豫国公看着庆帝阴沉的脸色,看着罗瑜惨白委顿在地,突然就上前跪在地上:“求陛下恕罪,是老臣糊涂,不该那般相信罗瑜,也未曾查清楚他与萧家曾有私怨。”
他猛的怒视地上之人,
“罗瑜,枉我之前那般信任你,让你审讯谢云宴,你却借此泄愤伤他至此,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国公爷……”
罗瑜张嘴看着豫国公,刚想说话,就听到豫国公怒道,
“你别叫我!”
“我与你父亲也算相识,你祖父更是正直清廉之人,我是信重你才将审讯萧家的事情交给了你,却没想到到居然这般不辩是非黑白卑鄙至此。”
“你如此陷害萧家,就不怕牵连你府中上下吗?”
“若早知道你会夹杂私愤公报私仇,我绝不会让你去审萧家之事!”
罗瑜脸上血色消失殆尽,原本到了嘴边想说的话猛的顿住。
父亲……
他还有家人。
豫国公深深看了罗瑜一眼,这才扭头对着庆帝道:“陛下,老臣有罪,未曾明辨罗瑜此人心怀恶念便让他插手萧家一案,是老臣糊涂,还请陛下责罚。”
庆帝定定看了豫国公一眼,才寒声道:“罗瑜假传圣旨,擅自调动戍营,意图谋害萧家。”
“来人,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罗瑜瞬间惊慌: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明明陛下也想问罪萧家的,是国公爷说陛下容不下萧家,他才敢下狠手,
“陛下,我错了,求陛下饶了我……”
“还不拉下去!”
冯唤上前堵了他的嘴,让外间的人拖着他下去。
殿外传来棍棒声音,那被堵着嘴依旧压抑的惨叫声传进来时,萧老夫人和苏锦沅都是面无表情,而谢云宴被宫人半扶着任由太医上药时,垂着眼睫露出一抹嘲讽。
罗瑜只是个戍营校尉,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害萧家的人。
如果庆帝真觉得萧家委屈,他就该留着罗瑜性命审问他身后之人,可是他却是直接将人拉出去杖毙……
呵!
在场谁也不是蠢人,建安侯心中猛的涌出愤怒,刚想说话就被薄膺拉了一把。
薄膺朝着他摇摇头。
建安侯紧抿着唇脸色难看至极。
谁也没敢开口提及罗瑜身后还有旁人,也没说庆帝下令打死他是断了线索。
就好像默契的觉得,严刑逼供的是罗瑜,暗害萧家的也是罗瑜。
殿外的声音渐渐没了,罗瑜被生生打死在了殿前。
庆帝命人将临川带回来的人也一并传唤进殿内来,而豫国公就眼看着事情发展朝着他原本所想的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根本无能为力将其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