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卫国公彻底气炸了。
王简全然无视他的愤怒与痛苦,平静道:“祖母说了,以后王家还有四郎和五郎,他们是干干净净的,王家以后也会是干干净净的。”
说罢偏过头看向卫国公,“我在书房里偷偷供奉老师四年了,以后会光明正大的供奉他,不知父亲允还是不允?”
卫国公再次发出呜呜声。
王简忽然觉得他挺可怜,“父亲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事就是请了窦维来教导我,唯一的错事也是请窦维来教我。
“你瞧瞧你,曾经爱你的妻子日日诅咒你,恨不得你死。你偏宠的妾室却欺上瞒下吃里扒外算计你,你的母亲视你为耻辱,你的儿子以你为污迹,你的女儿更是埋怨你至极……
“爹啊,我不会走你这条路,变成像你这样的人。”
说完这话,他便出去了。
卫国公不禁悲从心来,再也忍不住痛哭流涕。
他是什么心情,王简并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他只知道,这场暗无天日的黑暗,总算快要过去了。
这场三司会审,秦致坤被王简弄了进去。
现在知道王简的底细,秦致坤一点都不慌,王简跟他说,查完祁县的案子,就调他到户部做官贷。
秦致坤一下子精神抖擞。
回去后他把查祁县案的事同方氏等人说了,方氏道:“这是又要出门了吗?”
秦致坤点头,“嗯,要去一趟淞州。”又道,“王简那小子说了,我若把这差事办好了,就可以调到户部去做官贷。”
他对官贷是非常有兴趣的,秦宛如知道祁县的事,提醒他道:“爹啊,都说瑞王私造兵器图谋不轨,你去了之后,可要机灵着点。”
秦致坤:“???”
秦宛如:“你想不想去户部做出点政绩来?”
秦致坤:“自然想了。”
秦宛如:“那就机灵点。”
没隔两日秦致坤和数名同僚离京,一起去的还有曹良等人。京中的瑞王府被侍卫看守起来,禁止闲杂人出入。
夏日炎炎,现在京城里仿佛又恢复了平静,秦宛如悬挂的心稍稍落了下来,她把三锭棉纺车带到闵县进行尝试。
柳婆子会纺纱,最开始使用起来不太娴熟,后来慢慢的才找到了技巧。
她高兴不已,称赞道:“这纺车好,若是一个锭子,平日里一天也不过纺二两多些,三个锭子,快些的话七八两不成问题。”
段珍娘也尝试了一下,多试几回才觉得不错。
下个月就入秋了,地里的白叠子早批次的过不了多久就可以采收,到时候要大量纺线,得催促程木匠赶制一批出来。
京中封城那阵子段珍娘都没有回去,问秦宛如情况,她忽悠了几句应付,随后说起秦致坤前往淞州去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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