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拿团扇挡脸道:“我偷偷告诉你,这会儿三郎啊,出城了,准备送大郎和二郎上黄泉路。”
卫国公:“!!!”
手足相残何其残酷,他只觉得血压飙升,被气得暴跳。
站在外头的王太后隔了许久才唤了一声,“阿娘。”
姚氏听到她的声音愣了愣,王太后叹了口气,“何苦来哉。”
郭婆子把姚氏搀扶起来,她有些失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笑,“高兴,我高兴。”顿了顿,指着地下室里道,“你瞧瞧,你老子那般耀武扬威的人,也有今天,也有今天呐。”
王太后:“……”
默默地瞅着自家老娘,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天晚上王简在前往京中的官道设伏,数百名甲士手持弓-弩,分成两批埋伏在高粱地里。
待到丑时,一人伏地倾听,随即吹了声口哨。
不到茶盏功夫,马匹疾驰而来的声响惊动了夜色里的虫鸣,天上的乌云遮挡了朦胧月色,给静谧的夜晚带来一股诡异不安的躁动。
此次王竟平兄弟俩接到消息行得匆忙,只带了数十人跟随,原本是先进京探清楚情形,哪晓得在路上被王简截杀得措手不及。
待他们一行人冲进第一批人设伏的官道上时,那些人并未行动,直到他们冲进第二批人设伏的范围内,数不尽的□□从高粱地里穿透而出。
马匹惨烈的嘶鸣声和人们恐慌的惊呼声在官道上响起。
王竟平意识到中了埋伏,忙向后头的弟弟王竟云大声道:“撤!快撤!”
众人纷纷慌乱撤退。
然而后面的人早就磨刀霍霍,两波袭击下来,数十人被打得狼狈不堪。
高粱地里的甲士纷纷亮出兵刃,怒吼着朝王竟平等人杀去。
王简一袭黑衣劲装,手持白蜡杆红缨枪,骑在战马上静静地注视着那片惨烈的厮杀。
卫国公曾说他的枪法不如大哥王竟平,他偏不信这个邪。
数百名甲士围困王家兄弟,二人背靠背血战,纵使两人骁勇,也架不住寡不敌众。
求救的信号一飞冲天,最终王竟云拼死护自家兄长,以血肉之躯替他开辟出一条生路,惨死在士兵们的兵刃下。
王竟平恨得睚眦欲裂,嘶声道:“二郎!”
王竟云的头颅被士兵疯狂斩下,王竟平悲愤而逃。
遗憾的是前方等待他的却是单枪匹马的王简,和数十名手持弓-弩的士兵。
火把照亮了阴深深的黑夜,王竟平慌乱勒停马儿。
王简看着他笑,说道:“早就想与大哥切磋,今日可算被我逮着了机会,父亲总说我枪法不如大哥,今日大哥可有兴致陪三郎过过招?”
这话把王竟平气得吐血,愤怒道:“你这吃里扒外的孽畜,王家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了,竟要这般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