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娘:“既然这般了不得,我倒要看看他们中间有没有掺水。”
昭庆失笑,“也可,你便去瞧瞧。”
秦二娘知道熟悉的肯定被他们对完了,便同女郎们说起生僻些的七言诗,接连说了六七个,才有一个好像没有提起过。
于是她亲自应了外头。
听到熟悉的声音,门外的范谨默默地捂脸,嘀咕道:“正主儿来了,今晚我定要跪搓衣板了。”
众人颇有些小激动,“你媳妇儿亲自对阵了?”
范谨点头。
这群翰林院的老爷们儿非要让院子里的女郎们服气才行,再次与秦二娘对阵。
秦二娘也是个狠人,硬是穿着嫁衣,头戴凤冠站在红毯上一女挑七男,与门外的众人打起了擂台。
那份孤勇令院子里的众人佩服,因为全是对的冷门七言诗,很多他们听都没有听说过。
连方老爷子都汗颜,外面的老爷们也倍感压力,不敢再像先前那般轻松应对。毕竟他们顶的可是翰林院的脸面,若是被一个女郎撂倒,传出去委实叫人笑话。
双方又艰难对阵了茶盏功夫,秦二娘绞尽脑汁搜罗,范谨等人也是吃力细想,个个都叫苦不迭,怕丢了天家颜面。
最终又对了三组七言诗,秦二娘才败阵下来。
她委实想不出还有什么跟雨相关的七言诗了,因为最初的要求很明确,必须是有出处,不许现编,考的就是阅览。
着实想不出来了,秦二娘采取邪门歪道,套范谨上前,两人隔着门,她问:“范谨你想不想今晚上跪搓衣板?”
范谨老实回答:“不想。”
秦二娘:“你是不是还留了一手?”
范谨默默地看向同僚,一人故意说道:“秦二娘子,你们服输吧,我们还有好几首七言诗。”
这话把秦二娘气着了,实际他们也是山穷水尽,就是嘴上占便宜。
范谨知道她不服气,怕耽搁了时辰,把肚里的存货说了两个出来。
这回秦二娘服了,因为她根本就没听说过,还是范谨讲了一番来历她才信的。
最终他们使了些钱银总算把秦家的门开了,结果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院子里站了五位盖着盖头的新嫁娘。
范谨一下子就傻了眼。
众人见他发懵的样子,全都哄堂大笑。
翰林院那帮人也彻底懵了。
昭庆坐在一旁道:“状元郎,你不是要讨媳妇儿吗,今儿给你准备了五位媳妇儿,你若有兴致,全都可以讨回去。”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失笑。
范谨怂了,行礼道:“大长公主,范某不贪心,只讨一位就够了!”
方氏等人站在屋檐下看热闹,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
昭庆指了指他们,“你们都是翰林院的同僚,学问好,智谋定也不差,他们定能替你选出合意的新娘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