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就工钱一事细细商议。
纺线和除籽都好计价,直接论斤算就行。
采摘一天农业市价也不过十文,农业劳力不含技术,没有门槛谁都能行,是非常低廉的。
回去后窦氏负责处理商铺事宜,秦宛如和段珍娘则去张家胡同找去年的弹棉匠。
胡同里还有三四人惦记着去年的短工,两人把他们找来,说起今年的计划。
如果是光弹制散装的白叠子,则是八百文一月。
弹制被褥分了保底工钱六百文一月,如果当月只有二十八天,则要交二十八床被褥保底,当月有三十天就要交三十床被褥,不论三斤还是五斤。
超出来的则按一床十五文算。
如果你每天能出两床被褥,假使三十天你提交了三十床后还有三十床溢出的,则再添四百五十文,这样一个月就能拿一贯零五十文了。
中午那餐仍旧提供,住所自寻。
这是针对熟手弹棉匠,至于新手,初期会压价,因为出不了活儿。
今年的雇佣条件明显比去年苛刻,因为白叠子的价格调整下来了。去年上乘白叠子散装的要四百文,而今年只要二百二十文,五斤重的被褥也才八百文。
工钱相对也会下调。
其中一人对弹制是非常熟练的,去年在平康坊尝到了甜头,平时也是做的短工,好奇问:“今年的短工能做多久呢?”
秦宛如看向段珍娘,“三五几月要吧?”
段珍娘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一千多亩白叠子呢,去年四十亩地就折腾了许久,两人一时也吃不准。
另一人道:“就是宿的地方不方便,过去了还得重新找房子。”
这的确是个问题。
柳婆子冷不丁道:“西市的商铺既然这般小,定然要再寻一个地方存放货物的。”
秦宛如:“姻伯母说把一处空置的宅子腾出来搁放。”又道,“郊外的庄子也会用作闵县与京城的中转仓库。”
柳婆子:“反正都要另外腾宅子,何不继续用平康坊的那处?”
段珍娘道:“那可是大娘的宅子。”
柳婆子:“老奴是觉得,京城里也可以像去年那样继续弹制,就在平康坊。一来那边有熟客,二来闵县离京到底有诸多不便,京里的弹制房可以用来应急,好比西市商铺是医馆,平康坊那边是药房,缺药的时候也能尽快接上。”
这番话令秦宛如陷入了沉思。
柳婆子继续说道:“反正去年夫人也打理过平康坊那边,轻车驾熟。咱们今年还可以找去年那批人去做,到时候伯爵夫人和夫人她们负责这边的周转,两位娘子则负责闵县那边的周转,双管齐下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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