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简:“陛下在此谢过皇叔护佑了。”
结果这场牌他们也没怎么打,各怀心事, 下午早早就分头散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王简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既然他家老子这么贪腐,那贪来的那些钱银呢, 又去了哪里?
以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不清楚自家老子干的那些肮脏事。
如今仔细回忆起来,府里的开销都是非常合理的, 甚至还有些抠门,但朝廷都说他们家贪,贪来的那些钱呢,跑哪里去了?
不知怎么的,王简越细想就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梁王老儿曾说过他家老子有不臣之心,现在看来,他要仔细留意两个兄长的日常去向了。
刚回到府里,王简就被立雪堂那边的仆人喊了过去。
卫国公近来对宝座上的外孙愈发不满,连带自家崽都看不顺眼,质问他为何又同梁王老儿厮混。
王简理直气壮道:“再过些时日,那帮人将有大礼送上门来。”
卫国公:“???”
王简卖了个关子道:“景仁府的那位,得弃了。”
这话说得卫国公眼皮子狂跳,半信半疑问:“梁王老儿要弃废太子?”
王简:“废太子有先帝的免死金牌,父亲不敢动他,是因为他背后的赵家人,现在赵家人不要他了。”
卫国公心中大喜,却并未表露出来,只道:“你到底稚嫩,莫要被那群老狐狸诓了。”
王简挑眉,“孩儿稚嫩不假,可是背后有父亲把关。”
卫国公愣了愣,王简故意说道:“孩儿已经有许久都没见到二哥了,他常年在营里,都不回来看看父亲。”
卫国公:“营里忙,哪能像你这般得空。”
王简闭嘴。
之后父子又说了些其他,王简虚与委蛇,不露丝毫马脚。
天气愈发炎热,立夏悄悄来临,地里的棉花苗长势茁壮,秦宛如拿着木尺量它们的高度,周边也有村民对这种新事物感到好奇。
它的种子明明那么贵,但种出来的样子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可以说其貌不扬。
佃农们都觉得不难种,隔壁种自耕地的妇人也好奇探头张望。
秦宛如跟丘老儿讨论棉花目前的情况,那妇人看了会儿,好奇问:“秦小娘子,种这个东西真能赚钱吗?”
秦宛如笑道:“自然能赚钱了,不赚钱我种它作甚?”又道,“你们若是有兴致,明年也可以种它,我们来收购,按每斤多少文来收,肯定比种庄稼划算。”
这话引起了妇人的兴致,他们种庄稼也仅仅只够温饱,若是种白叠子能有盈余,那自然是极好的。
“若我们也种白叠子,你们真愿意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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