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对,土地国有。”顿了顿,“不过上头的权贵肯定会造反的。”
秦致坤:“……”
那你还说瞎话!
鉴于明日秦致坤还要上值,怕路上耽搁晚了没法进城,他们回去得较早,还没到正午就动身走了。
窦氏等人送了一程。
夫妻俩回京后同秦老夫人谈起闵县的情形,方氏眼里难掩兴奋。
一旁的秦二娘则听得心不在焉,明儿是会试的最后一天,她无比想见一见范谨,既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忧,不知他考得如何。
见她心不在焉,秦老夫人问:“二娘怎么了?”
秦二娘回过神儿,“没什么,大约是月事要来了,不大舒服。”
方氏道:“那就去躺着。”
秦二娘懒洋洋地回了后宅。
二月十七日待第三场考完后,十八日那天上午所有参加会试的士人陆续从贡院出来,有人精神抖擞,也有人颓靡。
在那个狭小的号房里关了数日,可算能重见天日了。
孔氏早就在贡院外等着自家崽子,她一个劲伸长脖子张望,直到瞧见范谨背着物什出来,才激动呼道:“少仪!”
范谨朝她挥手,也高兴地跑了上前。
孔氏抓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他道:“瘦了许多!”
范谨失笑,“阿娘胡说,才不过九天未见。”
孔氏摸他的脸,欣喜道:“知道你不易,我特地给你炖了肉补补身子。”
范谨:“咱们再等等,和同乡薛四郎一块儿回去,问他考得如何。”
孔氏试探问:“那你呢,考得又如何?”
范谨想了想,谦虚道:“登科应是不难的。”
孔氏心里头喜滋滋。
不一会儿同乡薛四郎出来,他那边也有家人来接他,几人一并回去。
路上双方说起这次的策问,各有一番见解,那些见解孔氏是听不懂的,就只觉得自家崽厉害。
会试结束后,举子们的卷子会送到弥封官那儿把试卷进行糊名,然后再递交到考官手里供他们评阅。
每一场考卷都由不同的同考官评审,最后再由主考官终评。
会试是二月初九始,考完二月十七,放榜也是在二月份,相隔八日,即二月二十六日放榜。
在等待放榜的那些日举子们多少都忐忑,范谨倒是平常心,对这次会试是胸有成竹的。
有时候书肆老贾调侃他,他也会笑着打趣几句,只觉得压在心里的石头一下子就落地了。
孔氏还不放心,把他带去给范父烧了柱香,求老子保佑儿子顺顺利利。
哪晓得范父兴许是没吃饱贡品,并未保佑自家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