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不敢苟同道:“表姐你比我还疯。”
“我跟你说,这么俊的男人上哪儿找去?”
“……”
“男人要,事业也要,两手都要抓!”
“……”
“三妹你听我的,在他身上花点心思,多哄着些,勿要推得太远,咱们贪心一点,两头都要。”
“……”
“就算不为你自己,为你爹多考虑考虑,他蹉跎到四十多岁,可以说前半生仕途糟糕透顶,你就想想法子让他后半生顺遂顺遂?”
“你以为我不想啊?”
“你不能光想,你得去做,一点点,一步步,就像做棉匠那样,把他套牢,咱们贪心些,男人要抓,钱也要抓,钱权都要!”
秦宛如忍不住道:“表姐你可真贪心。”
段珍娘无比现实道:“民不与官斗,商贾在士人眼里终归不入流,要不然你以为我阿娘这么抬举贺家作甚?”
秦宛如沉默。
段珍娘:“王三郎,你若有本事拴牢他,以后对秦家和你自己都是有益处的。”
秦宛如道:“这我心里头清楚。”
段珍娘:“那你还盼着他以后娶妻生子收心呐?”
秦宛如也现实道:“咱俩的身份,不适合凑一块儿。”
段珍娘:“嗐,你都没凑合试试,怎么就知道不适合凑一块儿了?
“三妹你一向胆大,别钻牛角尖,就像你当初想要种地一样,官家娘子怎么可能会种地呢,结果你种了,姨父姨母也允了。那王三郎也是一个道理,你说门不当户不对,那大娘跟贺家不一样吗?
“还有二娘那事,当初范谨不也不允吗,结果现在还不是允了。”
秦宛如赶紧打住,“你别跟我灌迷魂汤,这事没这么简单。”
段珍娘不以为意,“在我看来,任何事都简单,只有你去做了才知道难不难。我反正就觉得,既然来走了这一遭,咱们就贪心一点,能抓到手里头的就抓,不要怕,先抓了再说,若是烫手,咱就放了,无非是被烫了一回,又不是断手,怕什么?”
秦宛如“啧啧”道:“你莫要怂恿,抓王三郎啊,一不小心可不是烫手的问题,而是断手的问题。”
段珍娘:“……”
秦宛如继续发牢骚,“那人,天子是他外甥,亲姐是太后,一个不慎,灭你全家也是可行的。”又道,“国公府里头是非多,一去就会惹得一身骚,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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