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让彩英收好,两人坐着唠了阵儿家常。
屋里头的范谨看着纸上的字迹,三道点,意味着头三甲,取,则盼着他取头三甲。
他取来毛笔,在取字下添了一个女字,变成了娶。
秦宛如在这里小坐了会儿,好奇问道:“眼见马上就到初九了,范郎君可紧张?”
屋里的范谨回道:“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早就盼着走这一遭了。”
秦宛如打趣道:“如此说来,范郎君已是胸有成竹了?”
范谨不答反问:“秦小娘子的白叠子也该下地了吧?”
秦宛如“嗯”了一声,“明日就过去做准备了。”
范谨:“可紧张?”
秦宛如乐道:“我紧张作甚,又不是头一回下地。”
范谨:“我也跟你差不多,又不是头一回考。”
秦宛如:“……”
这人还真是够淡定。
同母子闲聊了会儿,她才离去了,走时又趁孔氏不注意时偷偷把那张纸取了回去。
到了段家,秦宛如把孔氏绣的招牌拿给段珍娘,她安排仆人送去裱装。
秦宛如偷偷看那张纸,看到上面的“娶”字,她咧嘴笑道:“这两人还真有点意思。”
段珍娘也凑过来看,好奇问:“谁给你的?”
秦宛如:“范谨,先前二姐写的是‘取’字,他添了一个女。”
段珍娘指着三点问:“这又是何意?”
秦宛如后知后觉道:“应是头三甲的意思,她写下一个取,就是告诉范谨取头三甲。”
段珍娘戏谑道:“取了头三甲,再娶女,这两人还真会玩眉目传情。”
秦宛如将其折叠起来,“文化人。”
段珍娘:“这回过去得耽搁些时日了,你最好带上春装。”
秦宛如:“阿娘已经替我收拾好了。”又道,“明日大姐他们也要过去一趟,有他们护送种子,我们也省事些。”
段珍娘问:“做基坯需要给你增添些人手吗,若是要添人,可提早跟大娘说,她好做安排。”
秦宛如摆手,“不需要,移栽的时候多添些人过去要快些。”
段珍娘:“你心里头有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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