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的是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事业,而不是一个男人的宠爱。
事业只要付出就能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男人的宠爱却不尽然,它随时都有可能会消失,并且还是没有道理的。
与此同时,秦宛如坐在马车里问李南,“我们去哪儿啊?”
李南答道:“去安乐坊同郎君汇合。”又道,“马车里有鬼脸面具,秦小娘子务必戴上,免得引人猜忌,损了名节。”
秦宛如找了一个最丑的来戴上,又问:“今晚王侍郎不用去参加宫宴吗?”
李南:“郎君会提前回来,那日小娘子说要奉县酥合,明日贺府那边会送过来。”顿了顿,“我也觉得那酥合好吃,郎君还不信,结果自己也留了几盒吃。”
秦宛如咧嘴笑,“他不是不爱吃这些小零嘴吗?”
李南也笑,“郎君是不爱吃这些,不过小娘子喜欢的,他会试一试。”
秦宛如摆弄另外几只昆仑奴面具,李南自顾说道:“以前郎君刻板得要命,近来倒是经常笑了。”
秦宛如:“他是该多笑,白生了一张好看的脸,跟棺材似的,年纪轻轻就老气横秋。”
提到这茬,李南心里头颇不是滋味,“我进府晚,对郎君以前的日子不甚了解,不过听瑶娘说他以前可活泼了,也骄纵,在府里横行霸道的,谁都没法管束,后来性情就收敛了,不苟言笑。”
秦宛如发牢骚道:“你们那府里,简直不是人住的,个个都跟戴了面具似的,一家子处处都是坑,我去年在里头过的那阵子,可压抑了。”
“嗐,府里的人事确实复杂了些,郎君有些时候也阴晴不定,不过他对秦小娘子你倒是极好的,我还从未见他对哪个女郎上心过。”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小娘子你人好心善,跟谁都能打成一片,我不会哄你。”
“以前你家郎君的院子里就没有通房妾室?”
“没有,二房乔氏跟主母之间的摩擦小娘子也是看到的,郎君怕重蹈覆辙,所以一直都挺忌讳的。”
秦宛如“啧啧”两声。
李南循循善诱道:“以后小娘子你若进了府,郎君必定只你一人,他最是见不得妻妾斗,搞得不安宁,皆因王太后与主母的日子都过得不如意,他是怕了的。”
秦宛如半信半疑,“你别忽悠我。”
李南:“不忽悠,只是现下府里乌烟瘴气,以后总会清理干净,若秦小娘子愿意多试着了解郎君,他必定不会令你失望。”
秦宛如打趣道:“你这张嘴比我还会当说客。”
李南:“哪里,是因为我也是真心实意觉得小娘子好,有胆色,也良善,你未嫁他未娶,若能走到一起,便是一段极好的姻缘良配。”
秦宛如咯咯笑了两声,“没想你还挺会说话,不做官媒委实可惜。”又道,“我们在闵县租种一千多亩的白叠子,你觉得我会是安于呆在后宅里等着男人疼宠的女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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