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郎“啧”了一声,“我这话难道说错了?”又道,“在你们眼里,我不就是那没法嫁出去的闺中女子吗?”
林氏:“……”
段珍娘忍着笑意,“郑郎君每月有俸禄,年纪也不小,也可自己独自居住了。”
郑老夫人和林氏同时摆手,郑老夫人道:“我打小就疼爱二郎,家里头大郎已经分家出去了,我这老婆子会跟二郎一块儿。”
林氏也道:“我们两口子也会跟他一块儿。”停顿片刻,“在他的婚事没有定下来之前我们都会跟他在一起。”
段珍娘:“……”
郑二郎搁下筷子,看向段珍娘道:“段娘子可有这份宠爱?双倍的。”
段珍娘:“……”
他着重强调“双倍”二字,叫段珍娘哭笑不得,居然破天荒地生出几分同情,被家中长辈耳提面命常年处在催婚的高压下,那日子委实不容易。
一众人在饭桌上唠了阵儿家常,郑老夫人和林氏都挺和人,相处模式跟秦家差不多,不端架子,也不迂腐,与她们相谈甚欢。
俗语说买猪看圈,家中长辈都这般和乐,想来郑二郎也没有怪脾性。
他的言谈举止也相对内敛些,有时候会冷不防冒出一句自嘲的冷笑话,叫人哭笑不得,既对他的处境生出几分同情,又觉好笑。
总而言之,这个人还是挺有点趣味性的。
下午晚些时候段珍娘姐妹才打道回府,林氏原本想让郑二郎送一程,段珍娘忙道:“林伯母还是罢了,勿要让郑郎君摔了跟斗磕着碰着。”
林氏:“……”
在回去的路上,秦宛如和段珍娘说起郑二郎的家人,都觉得挺不错。
提起郑二郎这人,秦宛如觉得有点搞笑,说道:“看他那样子挺老实本分的,冷不丁说出来的话又叫人啼笑皆非。”
段珍娘笑道:“他说那水烫手,我还信以为真,心想他那倒霉孩子指不定挨了烫,哪知是哄人的。”
秦宛如道:“我也信了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觉得可以尝试处处看。
今年元宵贺家这边宗亲聚宴,秦家也没多大的心思到外头凑热闹,主要是人太多了,又挤得要命,索性在家中聚一聚乐一乐作罢。
元宵那天晚上饭后秦宛如找段珍娘打掩护,避开家人出去了一趟。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色灯笼在风中摇晃,一派繁荣景象。
李南亲自驾马车过来接人,瞧见他,段珍娘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忙拉过秦宛如问:“你今晚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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