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被哄高兴了,问道:“可莫要忽悠我。”
秦宛如摆手,“不忽悠你。”
秦老夫人心情舒畅,“让我好好抱一抱,自小疼到大的孙女儿,还从未离家过这般久。”
秦宛如坐到她旁边,揽过她的肩膀同她亲昵地蹭了蹭脸儿,说道:“咱们祖孙俩感情好。”
秦老夫人:“隔代亲。”又道,“这些日你过去可还顺遂?”
秦宛如点头,“顺遂,现在已经把所有地都翻整下过底肥了,董蔡两家指使佃农把些许沟渠修缮一下,到时候引水灌溉棉花地。”
“全部都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作坊要迟一些弄,还要仔细选场地。商铺也看好了,很宽敞,改装是珍娘表姐的特长,张家胡同的丘宅就布置得不错。”
“你们还挺有条理。”
“那当然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秦老夫人被这话逗笑了。
秦宛如继续道:“我们还在铺子的隔壁街租了一座二进院子,五间正房,东西厢房各四间,到时候你们过去也有落脚处。”
秦老夫人点头,“你父亲还说什么时候得空了过去瞧瞧呢。”
秦宛如:“随时可以去。”
秦老夫人摸了摸她白净的脸儿,感慨道:“一下子就长大不少。”
秦宛如活泼道:“真的吗,那黎县令还问我有没有及笄呢。”
秦老夫人失笑。
秦宛如问:“祖母,平康坊那边的事忙完了吗?”
秦老夫人:“你阿娘说这两天就收尾,她早上过去瞧,四娘和五娘也跟着去了。”
秦宛如“哦”了一声,“那二姐呢?”
秦老夫人:“说去文社了。”顿了顿,“倒是你前阵子都在庄稼地里折腾,可有挨冻?”
秦宛如摇手,“哪有这般娇气,地里那些佃农才不容易呢,为了一口粮,脸朝黄土背朝天,特别艰难。”
祖孙俩坐在一块儿唠了许久的家常,直到下午方氏母女才回来了。
当时秦宛如在后宅午睡,得知她回来的消息,方氏特地去后宅看她。
秦宛如瞌睡大,睡得老沉。
方氏坐在床沿看了会儿,平日里嘴上嫌弃,实则心里头想念得紧,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稍后她起身出去了,前往秦老夫人房里,婆媳俩坐着说了会儿话。
屋里放了炭盆,暖烘烘的,无需穿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