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嗐,起初我也是不信的,他从十八岁我就开始着手安排相看姑娘了,哪知没一个顺遂。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他姻缘没到,哪曾想蹉跎到至今,中途实在没辙了,去请大师批命,说他命硬克妻,可愁坏我了。”
许六娘也道:“我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形,若是不相干的姑娘,一点事都没有,但凡牵扯到姻缘什么的,准得出岔子。”顿了顿,“段娘子说你没受到影响,还真是令人惊讶。”
段珍娘幽默道:“说不定是因为我的命比郑二郎还硬。”
众人:“……”
林氏:“命硬好啊!”
段珍娘:“……”
林氏:“不知段娘子可相看得上我家二郎?”
段珍娘想了想,回道:“样貌是挺不错的,浓眉大眼,颇有男儿英气。”
林氏眼睛一亮,“二郎的性格也好,就是内向了些,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但心眼实诚,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秦二娘道:“这样的人好,打起交道来爽快,也不用去猜来猜去。”
林氏高兴道:“对,我家二郎就是个糙汉子,一根肠子通到底,比较好琢磨,不像有些郎君心思细,磨人。”
说到磨人,秦二娘是吃了不少这种人的亏的,像范谨就是活例子,心思细腻又敏感,让你猜来猜去,直到抓狂为止。
方才她们也曾偷偷看过郑二郎,身材高大,样貌周正,确实算得上不错的了,就是运气霉了点。
一帮女人坐在一块儿边吃边聊。
林氏是个爽快人,这些年为了郑二郎的婚事愁坏了心,所幸段珍娘跟她说郑二郎的人她是看得入意的,但也不急这事,因为目前看来郑二郎跟被逼嫁给老头子的小媳妇儿似的万分抵触,总不能把这头驴强买强卖。
许六娘称赞道:“段娘子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若这段姻缘能成,也是二郎的福气。”
段珍娘道:“我嫁过二次,说到底郑二郎算是亏了。”
林氏忙摆手,“不亏不亏,他这辈子能娶到媳妇儿就已经不错了!”又耿直道,“哪个女人敢跟一个克妻的男人在一块儿呢,人家嫁人是传宗接代,嫁他是要命呐。”
这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秦宛如觉得林氏耿直得可爱。
段珍娘掩嘴道:“不过看他那样子好像有点倒霉。”
林氏:“倒霉些就倒霉些吧,小磕碰没事,反正他经得起摔打。”
段珍娘:“……”
这对母子简直绝了!
几人在华香楼坐了许久,待到下午未时她们才分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