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王简多数都站在卫国公身后,话也较少,现在已经能落落大方与群臣寒暄打趣了,甚至关系还挺和睦的样子。
不知怎么的,卫国公面无表情地瞅着那崽子,开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曾经受他庇护的雏鸟已经悄悄长大,能独当一面了。
察觉到他审视的视线,王简冷不防冲他笑,一张脸艳得要命。
也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其他,总觉得那张脸颇有几分邪性,叫人看着生厌。
卫国公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角落里毫无存在感的秦致坤默默地瞅着二人,敏锐地察觉到大王和小王中间有点名堂。
一名同僚过来与他搭话,秦致坤回过神儿,寒暄了阵子。
近来朝廷上都没什么事,朝会也没说些什么,只不过入秋了秦致坤这名起床困难户多少挣扎得有些艰难。
他就跟现代上班族一样,每天都挣扎在生死一线上,不到最后一刻挣扎坚决不会脱离被窝的抚慰。
前阵子夏天还练一阵五禽戏,后来彻底放弃了,他还是继续躺着吧,也不追求长寿了,能折腾多久就多久。
这不,秦宛如也得了老子的真传,今儿要去城郊看地里的棉花,彩英喊了她好几回才把她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睡眼惺忪的在床上坐了阵儿,彩英端来铜盆供她洗漱,说道:“小娘子,表姐都在外头催了。”
秦宛如:“……”
为什么这么困呢?
乘坐马车出门,秦宛如都还哈欠连天,最后她索性枕到段珍娘的腿上继续睡。
段珍娘一会儿捏她的圆脸,一会儿又弄她的头发,说道:“三妹你怎么这么贪睡?”
秦宛如“唔”了一声,这还没到冬天呢,她就恨不得跟被窝缠绵到天涯。
到了庄子都已经是正午过后了,庖厨给她们做了馎饦将就了一顿。
饭后一行人去看棉花,才数日不见,棉桃就长大不少。
秦宛如仔细看过,一株棉花上多的有十多个棉桃,少的有七八枚。
其中有几株高达十八枚。
目前长势还不错,秦宛如仔细数了数棉桃,平均下来的区间应该有十到十四枚左右。
明年要加大种植密度,棉桃可以结少些,但要把量做起来。
段珍娘不懂这个到底好不好,问:“这长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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