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婆子问:“有多少?”
段珍娘道:“今年估计不是太多,因为原材料少。”
许婆子:“这东西能染,你们到时候拿来就是。”
秦宛如高兴道:“那敢情好。”
许婆子:“价钱跟染布差不多,你们的东西太少,若量大,还能再便宜些。”
双方就染线一事说了许久,两人才离去了。回去的路上顺便把裱好的招牌取走,段珍娘看着欢喜,赞道:“孔大娘绣活好,出的东西值。”
秦宛如也点头,“以后我们要开很多铺子,每一家铺子都会挂上这种招牌。”
段珍娘美滋滋,“把大燕的所有地方都开遍。”
秦宛如乐了,两个人看着招牌傻笑。
正红色的“棉匠”里镶嵌得有金线,在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刺人眼目。
最下面落的年月是她们创建棉匠的日期,标志着这个品牌的起始,它同时也承载着秦宛如改变人们衣被天下的野望。
把招牌取回去,路过范家时看到孔氏在院子里浆洗衣物,秦宛如兴致勃勃给她看。
孔氏觉得枣红的木框还挺配,笑道:“之前在绣布上还不觉得,裱起来还真好看。”
段珍娘:“那是孔大娘绣技好。”
孔氏摆手,谦逊道:“哪里哪里,比起绣坊里的绣娘,我可差远了。”
几人一番说笑,屋里的范谨单手托腮,听她们闲聊,思绪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不得不承认,他的魂儿被女人勾住了。
秦二娘那厮欲擒故纵,得到手了就丢一边,仿佛再也没有兴致。
他本不必如此,人家都说了不需要他负责,避子汤也当着他的面喝了,让他以后不必再去当猴儿,干净利索。
这番操作真跟嫖客差不多。
范谨觉得心里头有点烦躁,明明知道她心机深,处处都是坑,也确实踩坑里了,结果爬起来后还忍不住回头看。
他一定是中了邪才会这般。
出去洗了把脸,外头的夏蝉扯开嗓门疯叫,他听着讨厌,拿竹竿去捅那只蝉,它一溜烟飞走了。
范谨重新进屋,再次坐到桌前看书,这回的心稍稍静了些。
与此同时,在文社里的秦二娘正同昭庆吃瓜闲聊。见她的头上少了一只珠花,昭庆好奇问:“你那珠花怎么少了一只?”
秦二娘愣了愣,放下饮子道:“被范郎君拿去了。”
昭庆:“???”
秦二娘想了想,“给他的嫖资。”
昭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