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庆被气笑了, 戳了戳秦二娘道:“他故意气死你。”
秦二娘:“我这人也有点毛病,强扭的瓜不甜,偏要扭下来咬一口试一试, 若是不甜,便砸了它。”
范谨抽了抽嘴角,没有吭声。
秦二娘:“范郎君, 你到底甜不甜啊?”
范谨:“……”
昭庆笑眯眯道:“你等会儿就知道他甜不甜了。”
这话听着不对味儿,范谨立马警惕起来,恭敬道:“范某家中还有别的事,若大长公主没有其他事,可否放范某走?”
昭庆看向秦二娘,“他慌着要走,你允吗?”
秦二娘:“不允。”
昭庆露出无奈的表情,“你把她得罪了,人家不高兴,得哄哄。”
范谨:“……”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两个不讲理的女郎,他很想哭。
昭庆有心耗他,揣摩着药效差不多上头了,才先走了。
秦二娘起身把她送出去,她也没给她说范谨中了药,只拍拍屁股走了。
没过多时前厅的范谨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
秦二娘回来见他神色不太对劲,皱眉问:“范谨你怎么了?”
范谨毛躁地拉了拉领口,白净的脸上有些泛红,“我渴。”
秦二娘倒水给他喝,他喝得急,喉结上下滚动,颈脖都开始泛起了绯色。一碗水下肚后,他还是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热乎乎的,大脑也没有往常那般镇定。
一定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我想回去。”
“不准,陪我坐会儿。”
范谨憋了憋,欲言又止。
秦二娘拉过他的衣袖,说道:“你过来,我拿我父亲作的文章给你看。”
听到她爹的东西,范谨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些。
秦二娘并未发现他的异常,把他拉到厢房去看秦致坤以前作的文章。
他被她浑浑噩噩地按到椅子上,他忽地站起身,魂不守舍道:“秦二娘子,我要回去,今日身体不太舒服。”
秦二娘愣了愣,见他的脸上一点点晕染了绯色,这才后知后觉问:“你怎么了?”
范谨摇头,思维分散道:“我不知道,浑身都不对劲。”
秦二娘伸手摸他的脸,滚烫,她吃了一惊,“你是不是发烧了?”
范谨觉得心里头毛躁,那种奇怪的燥热好似钻进了血管里,顺着血液流窜到了四肢百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怎么都不对劲。
秦二娘觉得蹊跷,说道:“你方才不都好好的么?”
范谨心中有了几分揣测,“那碗茶……”
秦二娘回忆了阵儿,确实觉得有些奇怪,当即便道:“你且等一等,我去问问。”
范谨又倒桌上的水喝,看到团扇,忍不住拿起来扇。他一手叉腰,一手扇风,觉得那碗茶有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