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失笑,这倒挺像他的做事风格,胆小如鼠。
秦致坤边换衣袍边说道:“我琢磨着今年得杀不少头了,只怕查到入秋都还没完没了。”
方氏听得咂舌,“那你还得忙好一阵子了。”
秦致坤:“可不,明面上的查了又顺藤摸瓜查暗地里的,王宴安那小子,我看他那举动,多半是要把整个朝堂都翻一遍了。”顿了顿,“就跟翻地似的,你穿了什么裤衩都得翻出来亮一亮。”
方氏:“……”
秦致坤:“瓦片揩屁股——刮毒。”
方氏掩嘴笑,“你这话说得跟串蚂蚱似的。”
秦致坤打趣道:“咱们不都是竹签上的蚂蚱吗,这一串宰杀完了,明年春闱又来一串新的蚂蚱。”
方氏打了他一板,“你倒会苦中作乐。”
夫妻俩在房里打趣缓解压力,殊不知明年秦二娘也给他捞了一只蚂蚱回来。上回大长公主说要看看范谨,是认真的。
当时秦二娘也以为她只是看一看,哪晓得看一眼就把范谨给撂翻了。
大长公主行事作风非常邪性,这回范谨以为去了萧家又会像上回那样被秦二娘当猴一样观看,哪晓得竟在那里碰到了大长公主。
话又说回来,萧家还是昭庆的私产呢。
范谨生活的圈子小,几乎都是在张家胡同,人来人往的,家中又有一个老母,不方便行事,也只有把他引出来上手了。
昭庆无比嫌弃秦二娘的办事效率,空有美貌,一点有效的手段都没有,于是替她推了一把。
当范谨来萧家时,昭庆已经在这里呆了好一阵子了。
她棋艺不错,同秦二娘手谈了一局。
两人不相上下,正厮杀得难分难舍时,突听家奴来报,说范谨来了。
昭庆扬手,示意请进来。
范谨闷着头进前厅,上回秦二娘对他干的那些事令他心有余悸,看都不想看她。
哪晓得大长公主在场,他曾见过她,愣了片刻才慌忙跪拜。
昭庆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一身灰色粗布衣,身量高挑,皮肤也白白净净的,很有文人的儒雅气质。
确实看起来乖乖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范郎君起来吧,你有功名在身,就无需多礼了。”
范谨局促地起身。
昭庆好奇问:“你除了精通诗词外,可还会别的?”
范谨答道:“范某愚笨,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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