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一个敬畏他,服从他,受命于他的外孙和儿子。
一旦他们不听话,皆可弃之。
朝廷命官一下子被软禁了九人,在京中闹出不小的动静。
一时间,满城高官厚禄者皆人心惶惶。
这段时日秦致坤忙得脚不沾地,他奉行中庸之道,反正品衔也低,出头的事就让王简他们去做好了。
他专干苦力,做笔录,整理卷宗,调问人员等琐碎。
这不,几人在牢里提审完被弹劾的官员后,出来时王简背着手调侃他。
秦致坤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难为道:“卑职拖家带口的,不敢与王少卿比。”
王简“啧”了一声,“你不是有瑞王撑腰吗,还这般惧怕作甚?”
秦致坤忙摆手,“王少卿莫要乱给卑职扣帽子。”
王简斜睨他,知道他聪明,也未多说。
市井百姓们听说朝廷惩办贪官,且是一次查九人,全都拍手叫好。不论是茶馆酒肆还是街坊,纷纷热议这一时政话题。
范谨在书肆找书时,老贾就调侃他,说道:“你小子明年登科的话,可莫要做一个贪官。”
范谨啐道:“乌鸦嘴。”
老贾:“咱们张家胡同的人都瞅着你呢,只盼着你出去后能搏得一个好名声,叫我们日后也能吹牛沾点光。”
这话把范谨逗笑了,“我可不敢当。”
恰逢秦宛如过来拿空白账本,见他在这儿,同他打了声招呼。鉴于她家是当官的,老贾试探问:“秦小娘子可知近来的风声?”
秦宛如:“???”
范谨的视线落到老贾身上,“你莫要瞎琢磨。”
秦宛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你俩说啥呢?”
老贾:“朝廷不是在查贪官吗?”
秦宛如愣了愣,她并不清楚自家老爹也在查,只道:“查得好啊,贪官谁都憎恨,明年不是春闱吗,查了一批又进来一批。”
这话范谨听着不对味儿,皱眉道:“我怎么听着怪怪的?”
秦宛如拿了五本账本去结账,“范郎君明年若是登科,可千万莫要做一个贪官,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范谨:“……”
老贾边数铜板边说道:“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张家胡同的眼睛都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