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然没有男女大防的意识, 就那么盯着他看, 有好几回范谨察觉到她的目光都偷偷躲避着,有些发窘。
二人坐了许久,姐妹俩才走了。
孔氏送她们出去,待她们走远后, 才进屋说道:“这个秦小娘子,不知得有多少福气的郎君才能娶到她。”
范谨不想听她唠叨, “中午给阿娘炖鱼汤。”
孔氏戳了戳他, “你别岔开话头, 我觉得秦二娘子是不是对你有意, 一直在瞧你,眼睛都不眨。”
范谨的耳根子忽然红了, “阿娘你又来了。”
孔氏:“还不好意思了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定是瞧上你了。”又道, “我总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范谨不自在道:“你一天到晚东想西想,我懒得跟你说。”
孔氏啐道:“还生气了。”
另一边的秦宛如挽着秦二娘的胳膊,打趣道:“二姐也不知收敛着些, 你那般看范谨,别把他吓着了。”
秦二娘不以为意,“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秦宛如:“你没瞧见人家很不自在吗,被你瞧得都有些忸怩了。”
秦二娘掩嘴笑,“忸怩才好,像个小媳妇儿似的,逗起来才有趣。”
姐妹俩就范谨说笑了一番。
抵达段宅,恰巧看到一位妇人从里头出来,两人颇觉困惑。
进入院子后,秦宛如问柳婆子,“那娘子是谁啊?”
柳婆子答道:“是来说媒的。”
秦宛如:“……”
她登时生了几分八卦的兴致,去前厅看段珍娘。见到二人,段珍娘笑着打趣道:“二妹三妹莫不是又来看热闹了?”
秦宛如:“去了一趟范家。”又问,“方才那娘子是来给表姐说媒的?”
段珍娘:“隔壁坊卖粮油铺子的申大郎遣媒人来说媒,问我的意思。”
秦二娘好奇问:“对方是什么家境条件?”
段珍娘没甚兴致,“一个去年才死了媳妇儿的人,今年就忙着张罗新妇了,这样的男人,我瞧不上。”
秦宛如皱眉,“那确实薄情了些。”
段珍娘:“可不是,不提这茬儿,你们去范家可有看到范谨了?”
秦二娘道:“瞧着了。”
段珍娘指了指她,“我若是你,立马就差媒人上门去了,他那种香饽饽,就得早下手才好。”
秦二娘摆手,“他若真有这般容易上钩,哪还能等到现在?”又道,“况且当初舅舅们就探过他的口风了,显然对我是没有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