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一到家就把秦大娘的情况跟秦老夫人说了,怕她担心。
秦老夫人总算放下心来,说道:“还是宫里头的御医厉害。”
方氏道:“可不是吗,二郎说前两个大夫都说看迹象保不住,老吓人了,人家御医来看,说不用大惊小怪,该吃吃该喝喝,放宽心就好。”
秦老夫人:“怎么先前不请御医?”
方氏:“嗐,诚意伯夫妇外出办事了,家里头没有一个主心骨,二郎慌了神儿六神无主,还是三娘提醒他的,他平时跟国公府世子关系不错,通过那边把宫里头替太后诊脉的曾御医请了来,要不然真保不住。”
秦老夫人庆幸道:“也幸亏有这份交情,要不然真不知得怎么办。”
方氏:“两人的关系应是不错的,去年来接亲就已经给面子了。”
稍后秦宛如进屋来,说道:“阿娘,祖母,明儿我和表姐要去趟庄子,我们的白叠子出苗了,得去看看。”
秦老夫人笑眯眯道:“听你这般兴奋,我都想去看看那东西了。”
秦宛如:“可以呀,春日里就该出去走走。”
方氏:“你别瞎怂恿。”
秦老夫人道:“我也跟着去瞧瞧织女娘娘让她种的东西,反正也不远,日日在家里头呆着也乏闷。”
晚上秦致坤回来,得知秦大娘安好的消息稍稍放下心来,听到秦老夫人说要去庄子看看,秦致坤打趣道:“阿娘怎么也想着去凑热闹了?”
秦老夫人:“平日里见那两个小姑娘神神秘秘的,索性也去看看她们搞的名堂。”
秦致坤失笑,倒也没有说什么,由着她们去。
翌日祖孙二人坐马车到张家胡同接段珍娘,在书肆等人的时候,秦宛如透过车窗看到范谨出来,轻轻碰了碰秦老夫人,说道:“祖母你看那个郎君,穿青衫的,个儿高的那个。”
秦老夫人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问道:“怎么?”
秦宛如:“那个就是范谨,先前跟二姐打擂台的举子。”
秦老夫人老眼昏花,“远了我看不清。”
秦宛如:“我把他叫过来给你看。”当即探头打招呼,“范郎君,这么早去哪儿啊?”
听到她的声音,范谨一边整理布袋,一边过来说道:“去隔壁坊跟一学生讲功课。”顿了顿,“秦小娘子一早就出门?”
秦宛如:“对,等表姐一起去城郊看地。”
范谨“哦”了一声,做了个手势,“我先走了。”
秦宛如点头,目送他离去,随后问:“祖母看清楚了没有?”
秦老夫人兴致勃勃道:“看清楚了,挺和人的,你跟他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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