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简:“……”
秦致坤:“就是那个叫李南的小子。”顿了顿,“说来也怪,自上一回在花月楼跟梁王他们见过一次后,王宴安每次看到我都笑,笑得我脑门子发凉。”
王简:“……”
秦致坤扭了扭脖子,发牢骚道:“那小子一向是不苟言笑的,冷不防看到他笑,总让我起鸡皮疙瘩,琢磨着是不是哪儿出了岔子。”
王简憋了憋,故意说道:“是不是父亲上回在花月楼说了什么话不合适?”
秦致坤:“???”
经他这一提,秦致坤认真地思索起来,隔了好半晌才道:“我没有啊,当时诚意伯也在,唠的都是些市井谈资,从未提起过政事或敏感话题,不至于招惹到他。”
王简闭嘴不语。
秦致坤继续问:“你跟李南是不是很熟络?”
王简回道:“不熟。”
秦致坤的表情忽地变得严肃起来,“我跟你说,隔壁那家人离远一些,莫要沾惹。”
王简应声晓得,他有心套他的话,给他挖坑道:“那李南倒是个会来事儿的,能说会道……”
秦致坤打断道:“以后能不打交道就不要沾惹,王家的人,离得远远的,明白吗?”
王简:“这是为何?”
秦致坤也没避讳,只道:“脏。”
此话一出,王简的心沉了沉,没再多说。
稍后晨钟响起,秦致坤要准备上值,自顾进屋更衣去了。
王简还在院子里练五禽戏,心里头却不痛快,一个简单的“脏”字扎到他的心上,百般不是滋味。
或许在不少人眼里,他们王家人都是肮脏的,人前光鲜靓丽,人后不干人事。
今日秦致坤仅仅一个字就把他扎痛了,往日他们高高在上,受人阿谀奉承,却不知背地里竟是如此的不堪。
王简忽然觉得心里头有点烦。
整个上午他都没有精神,肚子也不大舒服,下腹隐痛隐痛的,有些坠胀。
秦致坤的话令他耿耿于怀,以至于饭都吃得少。
第二天他找借口说去张家胡同跟段珍娘商事,趁着秦家人不注意时,和彩英去了隔壁院子。他有大门钥匙,今日是休沐,秦宛如会过来一趟。
也不知怎么回事,王简总觉得肚子不大舒服,去屋里躺了会儿。
彩英在潜意识里把他当成男人,也没意识到是月信快来了,再加上他的态度冷淡,也不敢靠得太近。
待秦宛如主仆过来后,听到王简在屋里躺着的,她进去探情形。
当时王简的脸色极差,他的忍耐力向来不错,这点小痛倒也能忍受,就是钝刀子割肉,有点折磨人。
秦宛如问道:“王三郎你怎么了?”
王简捂住肚子,蜷缩成一团,不高兴道:“肚子疼。”
秦宛如困惑问:“吃坏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