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让婆子去唤人。
稍后秦宛如过来了一趟,秦老夫人朝她招手道:“三娘坐过来。”
秦宛如依言坐到她旁边。
秦老夫人看着她道:“今早你母亲说你昨晚做了个一梦,是吗?”
秦宛如点头。
秦老夫人:“你且说说那个梦,我听听。”
秦宛如立马忽悠起来,跟秦致坤做的梦差不多,都有老媪,继承衣钵什么的,听得方氏眼皮子狂跳。
秦老夫人也觉得委实太巧,沉吟道:“这确实挺古怪的。”
方氏焦急道:“不若请神婆来看一看,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东西?”
见她这般担忧,秦老夫人宽她的心道:“也可。”
秦宛如不动声色观察二人的表情,没有吭声。
也在这时,段珍娘过来了,在外头喊了一声。
秦宛如起身出去,把她拽到一个僻静地方,压低声音道:“我阿娘多半要找神婆,到时候表姐替我找一个来忽悠她。”
当即附到耳边把要演的戏给她说了,听得段珍娘窃笑不已,连连点头道:“这事包在我身上,保管给你办妥。”
秦宛如又道:“近些日表姐多过来走动走动,偷偷给我带些吃的来,我还要装病。”
段珍娘诧异道:“这又是为何?”
秦宛如:“你别问,最多半个月他们就服软。”
见她这般笃定,段珍娘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于是从中午开始,秦宛如饮食减半,正儿八经的进行咸鱼躺。
起初方氏没留意到她的变化,谁知道晚上秦致坤回来,她罕见的没胃口,在饭桌上只喝了几口汤,就放下了筷子,精神也没有昨日好。
秦老夫人关切问:“三娘怎么了,胃口不好?”
秦宛如有些发焉,“不知怎么回事,今日犯困又犯懒,胃口没有往日好,精神也差了些。”
秦致坤问:“是不是受凉了?”
秦宛如摇头,“不知道,也没哪儿疼。”
秦老夫人道:“明日请大夫来瞧瞧,看看是不是受凉了。”
这话是说给方氏听的。
第二天家奴去请大夫来给秦宛如看诊,结果也没看出名堂来,脉象正常,好端端的,压根就没病。
秦宛如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早饭也没吃,因为她半夜吃得饱饱的。
方氏问道:“许大夫,我女儿这是怎么了?”
许大夫捋胡子,正色道:“脉象平稳,气色也不差,兴许是脾胃不调和导致,待我开两副药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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