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娘暗搓搓道:“爹才胆小呢,吓得了他,吓不住我们。”
秦宛如把她们弄到了前院儿,院子里的大门已经上了锁,张叔和几名男仆住在倒座房,陈婆子和丫鬟们则在厢房的耳房里。
那日晚上他们已经听过大鲵的声音,有心理准备,待到半夜听到它发出声响时,倒也算淡定。
双胞胎年纪小瞌睡多,睡得死沉死沉,压根就没听见。
橘猫听到断续的啼哭,跑到井口去喵喵叫。
它嗅觉灵敏,能闻到底下的鱼腥,管它是什么鱼,反正是鱼,只要是鱼都能吃。
院里的人们并没有什么反应,瞌睡大的甚至根本就听不见,唯独旺财被吓怂了,不停地呜呜嚎叫。
最后还是张叔把它牵到倒座房,它才安静下来的。
现在深秋最适宜睡懒觉,没有主母方氏管束,下人们也懈怠了些,都缩在被窝里不想起床,几个小主人更是睡到日上三竿。
陈婆子从庖厨打来热水供她们洗漱,发牢骚道:“没有一个当家主母管束就是不成体统,在这院儿里老张他们都懒成什么样子了。”
段珍娘伸懒腰道:“倒也无妨,我这些日修整这宅子累坏了,昨晚睡得沉,竟没听到那鱼的声音,它可曾来过?”
秦宛如进来道:“来过,人没吓着,把狗给吓坏了,一个劲儿呜咽。”
段珍娘:“???”
旺财不是来看家护院的吗?
这不,双胞胎又跑到后院的井口蹲着,连带着那只大肥橘猫。
它眯着眼睛喵呜两声,昨晚它可听得清楚,井里头有鱼。
过来看到两人一猫蹲在井边,秦宛如哭笑不得,“你俩还要不要吃早食了?”
秦五娘遗憾道:“三姐,昨晚我睡沉了,他们说有听到鱼的叫声,把旺财都吓坏了。”
秦宛如:“人家来打过招呼了,你瞧,咱家猫都知道井里有鱼了,要不然来守着作甚?”
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到橘猫身上,秦宛如把它抱走了,结果刚抱到前院,那家伙又溜到后院来守在井口边。
有鱼。
中午回到秦家后,方氏问她们感觉如何,秦宛如无奈道:“人没吓着,狗倒是被吓坏了。”
方氏:“……”
秦婉如嫌弃道:“那旺财平日里可神气了,关键时刻掉链子,还没橘猫厉害,那猫知道井里有鱼,一直蹲在那儿守着。”
方氏:“……”
她默了默,“你爹的胆子还当不住那只猫。”
秦宛如:“……”
多么痛的领悟!
下午她闲着无聊和段珍娘尝试用模型做小被褥试试。
秦宛如的手艺显然不太好,做出来的弹棉工具奇丑无比。
盛放棉花的木架子有一尺半长,呈长方形,框架上插了很多筷子,长短不一,看起来像竹篱笆。
段珍娘瞅着那些筷子,这做工真的很糙。
秦宛如指着木架子介绍道:“一般来说,这个架子的尺寸应是平时床铺的尺寸,是要把它放到长椅上悬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