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简瞥了一眼,“极好。”
梁王道:“你小子是个探花,玉晚也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你俩倒是登对儿。”
听到这话,玉晚的心跳不禁漏跳了一拍。
梁王继续道:“王老弟家里的主母之位还得看太后的意思,但纳个妾应是能自己做主的,这玉晚姑娘可有格入你王家的后院?”
王简夸赞道:“玉晚姑娘能得前辈们的抬举,可见聪慧伶俐,只是这般玲珑女子怎可做他人妾,理应做正妻才不枉前辈们的栽培。”
这话便是婉拒了。
后宅是他的底线,无人能来染指。
梁王不过稍加试探,得到他的态度后,也没再多说。
几个老头油滑,王简也鬼精鬼精的。
双方相互试探,又相互防备,许多话点到为止。
从政治角度来说,他们是死敌,在对方没有亮出底牌前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但抛出去的那点饵,已足够让人蠢蠢欲动。
毕竟挖卫国公的墙角,够带劲。
当然,干掉废太子、端王瑞王和卫国公才更刺激。
今儿王简运气极好,他来时就说用两百文就能把曹复香赢得裤衩都不剩,结果曹复香没输,周项文倒是输得裤衩都不剩了。
曹复香笑呵呵地去扒拉周项文桌上的铜板,幸灾乐祸道:“老周啊,看来你今儿要遭殃了。”
周项文不痛快道:“这才刚开始,急什么?”又道,“那小子刚来就请了客,让着他。”
王简不客气道:“那请周前辈继续让着晚辈一些。”
周项文:“你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
梁王则抠门地数自己桌上的铜板,他平时花销是非常阔绰大方的,但一到牌桌上就抠得要命。
王简觉得有趣,故意打岔道:“皇叔,你方才好像数岔了,是六十九。”
梁王头也不抬,“瞎说,我虽七八十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
周项文也道:“还真是六十九,我也听到了。”
梁王不予理会,结果过了一阵儿后,半信半疑道:“真数岔了?”
王简和周项文异口同声,“真数岔了。”
于是这个被忽悠的老头又重头细数了一番。
周项文趁他不注意时悄悄偷了两枚铜板,王简瞥了一眼,没有吭声。
结果在周项文算牌时,梁王也趁他不注意时悄悄偷了两枚铜板。
王简忍着笑,一直没有吭声。
玉晚送上新煮的茶汤,沫饽均匀,色泽上佳,众人连声夸赞。
王简对茶艺没有讲究,事实上他对任何吃的都不讲究,再好的东西送到他嘴里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