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间接将那帮人送上黄泉路的王简并没有他们那般真情实感,京兆府这般快速果决,还不是仗着他是王宴安的身份。
只要有权力握在手里,干任何事情都会变得简单。
王简在书房里把窦维灵牌前腐坏的糖换了,放了两枚铜板上去,一本正经道:“老师,明儿梁王约我去打牌,我跟父亲说了,他允了,让我多跟他们走动。”
似想起了什么,他忽地抿嘴笑了起来,一张脸艳得要命,“我得多赢那老儿几个铜板,这样他不服气下回还得来找我。”
“郎君,热水备好了。”
外头传来李南的声音。
王简应了一声,关上暗格,把书架归位。
出去后,他说道:“给我备些铜板,明儿要去找梁王老儿打牌。”
李南笑道:“是去梁王府吗?”
王简沉默了阵儿,“青花坊。”
李南愣住。
青花坊最出名的就是青楼妓院,最低阶的是卖身,高阶的则是卖艺,但终归不是正经场所,自家主子可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家主允了?”
“允了。”
李南感到不可思议,“郎君可从来没有去过。”
王简“唔”了一声,边走边道:“去涨涨世面。”
李南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小奴倒有一个疑惑。”
“嗯?”
“梁王老儿都已经七十多了,还玩得动青楼姑娘?”
“……”
这个问题王简也答不出来。
去浴房梳洗沐浴后,瑶娘替他绞头发时显然比李南更担心他,就好似辛苦养了二十年的崽子掉进狼窝里似的。
这不,瑶娘语重心长道:“郎君明日去了那种地方,一定要洁身自爱。”
王简:“???”
瑶娘:“梁王老儿出了名的风流,七老八十了还不正经,郎君跟他厮混,迟早被带坏。”
王简憋了憋,严肃道:“瑶娘莫要瞎想,我是去打牌的。”
瑶娘摇头道:“郎君天真,那种地方,没几个男人把持得住。”又道,“郎君若是被破了身,也得是正儿八经的通房侍妾,万不能在那种地方失了身,脏。”
这话把王简说得无地自容,他痛苦地捂脸。
瑶娘戳了戳他,“奴婢可是正儿八经的,千万莫要着了梁王的道儿。”
王简窘迫着脸道:“瑶娘真的多想了,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那帮老头子全都是七老八十的,还怎么叫姑娘?”
瑶娘默了默,“既然叫不动姑娘了,干嘛还要去兰香馆?”
王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