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也没为难她,只站在附近静静地听了会儿,并未察觉到异常。
段珍娘道:“好像没有动静。”
秦宛如点头,“等晚些时候再看。”
一行人在厢房里挤在一块儿,男的在耳房这边,女的则在厢房里。
秦致坤抱着被褥子道:“老张你靠近些,大伙都靠近些。”
秦宛如故意打趣道:“爹,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怕吗?”
秦致坤没好气道:“你勿要消遣我。”
段珍娘道:“大家都吱个声,这院子委实清净,还怪瘆人的。”
众人都有些发憷,七嘴八舌说起话来,屋里的气氛这才不再那么紧绷。
待宵禁鼓声响过后,人们都有些疲惫,秦致坤开始打起瞌睡来。
秦宛如道:“走的时候竟然把旺财给忘了,若是把它牵来,打个响声也好。”
段珍娘:“确实没想到这茬。”
刚开始她们还精神抖擞,待夜深了后,也扛不住打起瞌睡来。
屋里的油灯不安地跳跃,整座城市都陷入了静谧中。
接近子夜时分,枯井里开始有了动静,像什么东西在吸水似的。
莫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种类似初生婴儿的哭声一点点渗透井壁,从后院传出,如锋针般扎入人们的耳朵里。
陈婆子是最先听到的。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又一道微弱的啼哭声传来,她的头皮顿时炸了,失措地推秦宛如等人。
秦宛如认真听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一会儿咕噜,一会儿又像啼哭,说不出的古怪。
段珍娘显然被吓着了,抓着她的手臂道:“井里真有古怪!”
秦宛如点头。
耳房里的张叔等人也被吓醒了,全都睡眼惺忪地跑了过来,秦致坤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哭声,哭声,我听到了!”
秦宛如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咱们去后院看看。”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炸了,没有人愿意去,连段珍娘都怂了。
秦宛如:“来都来了,怎么都得弄清楚虚实。”
秦致坤硬着头皮道:“闺女,你胆子大,你去。”
秦宛如:“……”
她憋了憋,问张叔道:“张叔,白日里你曾下过井,当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张叔摇头,“当时我们仔细看过,确实没有发现异常。”
说话间,那种类似婴儿的哭声又传了来。
众人听得头皮发麻,全都神经质地看向外面,不敢再发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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