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面庞潮红,已经迷迷糊糊了,他没细看,听到她似在说话,他又附耳去听,结果没听清说什么。
妇人怕他看出异常,忙道:“哎呀,我家闺女真是吃醉酒了,你们还不信。”
王简只相信自己的经验,又看了秦宛如两眼,后知后觉地觉得这人好像有点眼熟。
他一时却想不起来,唤李南道:“你来瞧瞧,这人好像有点眼熟?”
李南:“???”
他依言上前细瞧,看了好半天,才露出诧异的表情。
怕自己认错了,他再抬起她的头细看了阵儿,没错!
李南看向那妇人,上下打量她们道:“你说这人是你闺女?”
妇人道:“对,排行老六,六娘。”
李南失笑,“你夫家姓什么?”
妇人忽悠道:“夫家姓刘,我们家就住在琵琶坊的,马上就到家了。”
李南聪明,也没跟她们撕破脸,只道:“这人我瞧着眼熟,好像是我们隔壁的邻居,排行老三,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此话一出,三个牙婆的脸色变了。
婆子斟酌当前形势,偷偷拉了拉妇人的衣角,面前几个全是大男人,还是勿要招惹的好。
妇人干咳两声。
王简等人故意收回视线到秦宛如身上,给她们机会脱身。
三人趁他们不注意时偷偷地淹没进人群里,王简冲边上的护卫做了个手势,那护卫不动声色追踪上去。
李南皱眉道:“这秦小娘子怎么落到牙婆手上了?”
王简被她死拽着脱不了身,只得看了看周边,说道:“这儿人多,先把她带到人少的地方看看情形。”
一行人不再往前,又折返回去,找人少的地方落脚。
经过这番折腾,秦宛如的意识已经被药物彻底侵吞了,人虽迷迷糊糊,手上却抓得牢,犹如救命稻草般死也不丢。
几人好不容易挤了出去,李南寻了一处卖馎饦的小摊,找来长凳供王简就坐。
秦宛如跟牛皮糖一样瘫在他身上。
李南试图去掰她的手,王简道:“那玉被她拽在手里,一掰就掉。”
李南愁了。
王简从袖袋里取出手帕,“拿去浸凉水来,把她弄醒。”
李南拿着手帕向摊主讨来冷水,打湿后激到秦宛如脸上,她猛地一哆嗦,嘴唇蠕动,似在咕隆什么。
王简附耳去听,听了好半晌,才听清楚她在呓语——狗日的。
这三个字是相当粗俗不堪的,他痛苦地扶了扶额,拍她的脸道:“秦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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