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鄙视道:“你这一把年纪了,还惦记人家小郎君,也不害臊。”
昭庆掐了他一把,梁王“哎哟”一声,她啐道:“你一七十二岁的老头子,府里还养着三十岁的娇妾,不是让人家守活寡吗?”
梁王:“……”
昭庆:“老哥哥积点德,走路都带喘了,还说我不害臊。”又道,“年轻漂亮的郎君,谁不爱多看几眼呢?”
梁王斜睨她,“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若是叫王太后知道你想打那崽子的主意,看她不摁死你。”
昭庆翻小白眼儿,若不是顾忌王太后和卫国公,那探花郎早就被她弄到手了。
不一会儿端王也携家眷前来,他比瑞王要年轻些,面色苍白,常年泡在药罐子里,是正儿八经的走两步都会喘的那种。
梁王说道:“去看看你那侄儿,听说这些日老毛病又犯了,看他那样子,说不准还熬不过我这老头儿。”
昭庆打了他一下,“你这皇叔老不正经,哪有这般咒侄儿的?”
梁王“哼”了一声,端王由端王妃搀扶着上前来行礼。
之后莫约隔了茶盏功夫,王太后才出场,衣着仍旧跟往日那般素简。
众人纷纷朝她跪礼,她虽是小辈儿,但尊贵,哪怕梁王老儿也得行君臣礼。
当太后还是有点爽的。
人都到齐后,家宴才正式开场。
梁王与昭庆辈分高,坐在最上首,其他亲王依次类推。
王简仗着是天子舅舅,捡了个便宜,比亲王子嗣要稍稍排前一些。
宫里头的酒宴他常吃,歌舞也常看,都是中规中矩的那种,很不得劲。
事实上不止他不得劲,所有人都是如此。
这帮赵家人各为其主,相互间几乎都是虚与委蛇。
昭庆是忍着对面那小子的脸才坐得住的,看着那张小白脸下酒也不错。
不得不承认王家人的长相就是好,王太后生得美艳,她弟也长得扎眼,就连小皇帝也遗传了外祖家的好样貌,比他们赵家人生得俊。
卫国公那老儿虽体型高大相貌端正,但也架不住娶了姚氏那个病美人儿。
当年姚氏的美貌在京城里是公认的,就是身份低了些,仅仅只是刺史之女。
卫国公见色起意,把她取来做填房。
姚氏生了这么一对儿女,走到哪儿都是出类拔尖的。
这点毋庸置疑。
在宫里的家宴冗长又无趣时,另一边的秦家则其乐融融。他们在院子里摆了两大桌,要早些吃饭,然后去花月楼看花灯。
几个姑娘们早就兴致勃勃,秦二娘道:“听说花月楼的花灯是全京城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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