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珍娘道:“实不相瞒,家里人初来乍到想租宅子,然后听到有人说张家胡同这儿有一座四合院儿,但又听别人说那是凶宅,所以才过来打听打听。”
孔氏轻轻的“哦”了一声,倒也没有隐瞒她们,“那座宅子确实发生过一起命案。”
秦宛如追问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孔氏仔细想了会儿,“好像有近十年了吧。”
段珍娘好奇道:“是什么命案,大娘清楚吗?”
孔氏:“我其实也是外地人,在这儿租住得有好些年了,丘家宅子的命案也听街坊邻里说过。
“那宅子的主人原本是一个商贾,常年在外做营生,极少回来,家中的娘子是个不安分的,据说偷偷厮混了一个野男人,经常进出丘宅。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一日傍晚被家主回来给撞上了,主人家气得半死,一怒之下拿刀要砍那姘头。
“双方在争执途中失了手,把自家娘子给砍死了,那姘头被砍伤而逃,邻里报了官,把姓丘的捉了去。”
“然后呢?”
“丘姓商贾不服气,在府衙里闹了起来,明府命人把砍伤的姘头抓了,经过审问后,判了那姘头流徒。丘姓商贾被无罪释放,赔了女方娘家一些钱财把案子结了。”
“之后就闹鬼了吗?”
“听说是隔了一段时间才闹的鬼,那丘姓商贾续了弦,没住多久总是不安生,听传言半夜总听到类似婴孩的哭声,那两年的运气也不好,便搬了出去。”
“后来就空置了吗?”
“没有,有租出去过,但租住的几家都说宅子里闹鬼,坐不住。后来那宅子就空置了,莫约空了六七年吧。”
听到这些经过,秦宛如和段珍娘对视了一眼。
孔氏好心提醒她们道:“那宅子毕竟是凶宅,住人影响气运,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空置了这么些年,你们若是要租住,还是得考虑清楚为好。”
段珍娘道:“凶宅确实可怕。”
孔氏:“可不是吗,还闹鬼呢,听他们说半夜的婴孩儿哭声可瘆人了,时断时续的。”
她这一说,秦宛如觉得浑身上下都毛毛的,情不自禁抱了抱胳膊,问道:“那婴孩儿哭声是从何处传出的?”
孔氏:“好像是从井里,丘宅后院有一口深井。”
秦宛如皱眉道:“莫非是那口井不干净?”
孔氏:“这我就不清楚了。”
段珍娘插话道:“主人家没请道士和尚上门驱邪吗?”
孔氏笑道:“宅子里闹了邪祟,自然会想法子去弄的,但不管用。”
段珍娘“哦”了一声,两人又同孔氏唠了一阵儿才离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秦宛如发毛道:“表姐,你确定还想去捡便宜?”
段珍娘摸下巴,“我原先还以为会有女鬼什么的,结果听说是婴孩儿的哭声,还是从井里传出来的,难道那口井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