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英走到门口,李南也没啰嗦,只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劳烦彩英姑娘替我捎句话给你家小娘子。”
彩英:“???”
李南:“京兆府曾经在一年内换过四五任京兆尹,你把这句话转达给秦三娘子就是了。”
彩英听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呀?”
李南摆手,“你甭管什么意思,直接转达给她就行了。”
彩英“哦”了一声,稀里糊涂地把这句话转告给了秦宛如。
当时秦宛如正在后宅里撸猫,没头没脑地听到这句话,不解问:“这是什么意思来着?”
彩英摇头,“奴婢也不明白。”
秦宛如一边挠橘猫的下巴,一边问:“李南人呢,还在吗?”
彩英:“已经走了,急赶匆匆的,似有差事要办。”
秦宛如得了这么一句话,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晚上秦致坤下值回来,一家子坐在一起用饭时,秦宛如冷不防道:“爹,女儿想问你一个问题。”
秦致坤看向她,温和道:“你说。”
秦宛如拿着筷子,歪着脑袋道:“那日你说京兆尹相当于安义县的县令,那京兆府不就相当于是京城的县衙了吗?”
秦致坤道:“可以这么说。”
秦宛如:“以前爹在安义县时每日处理的皆是鸡零狗碎的杂事,京城的杂事应该比安义县要多得多吧?”
秦致坤点头。
秦宛如继续道:“女儿有些困惑,天子脚下动不动就是皇亲国戚,王侯将相什么的,那京兆府要管理京城,左脚出门是伯爵府,右脚出门是国公府,几乎全国的权贵都在京城里扎堆,京兆府管得上吗?”
这话把秦致坤问愣住了。
秦二娘聪明,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那些王公贵族谁敢管呀。”
秦宛如若有所思,“如此说来,这京兆府的差事不好做,容易得罪人,是这样的吗,爹?”
秦致坤放下筷子,想了想道:“京中权贵如云,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京兆府若要在其中周旋是得费些心思。京兆尹若是太强势,得罪的人就越多,若是太弱,又治理不好京中,这差事确实不易干。”
秦宛如:“那京兆少尹呢,京兆尹的副把手,这差事好干吗?”
方氏插话道:“正主儿的差事都不好干了,副手的差事能好干吗?”
说完这话后,意识到了什么,方氏“啊呀”一声,“那易家还挺有能耐的,易志安这般年轻就能把这么难办的差事接下来,可见有几分真本事。”
秦二娘嫌弃道:“阿娘,你方才没听爹说吗,这差事干得好容易得罪人,若是运气不好被权贵缠上,还会掉脑袋。干得不好呢又容易被贬官,运气不好也会掉脑袋,里外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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