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娘:“那帮人打欺心故意刁难我们,反倒出了丑,也是活该。”
方氏给秦老夫人盛汤,赞道:“这回连三娘都长了出息,知道给姐姐们擂鼓助威,也算了不得。”
秦老夫人心疼道:“水泡都磨出来了,可见当时发了狠。”又道,“都上了药吗,在马背上逞能,总有擦伤小痛。”
秦大娘道:“祖母无需担忧,一点小擦伤不碍事,就是浑身酸痛,得躺好些天缓缓。”
秦致坤笑道:“还是你们的娘有远见,当初砸了不少钱银让你们学击鞠,可算是派上了用场。”
方氏以往总怕她们出去闯祸,这回却放心了,高兴道:“今日诚意伯府赠送的料子好,颜色也鲜亮,赶明儿给你们做两身夏衣,往后总是要多出去走动走动的。”
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地吃完这顿晚饭。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王简正坐在铜镜前由瑶娘给他绞干头发。
瑶娘是姚氏指派过来服侍他的贴身婢女,自小看着他长大,已年近四十,平时言语不多,手脚麻利,又细心,很得王简信任。
似想起了什么,王简说道:“瑶娘得空时把那条膝裤给我缝补一下。”
瑶娘应声是。
把他的头发绞干后,她随后去看那条破了的膝裤,皱眉道:“好端端的,怎么把裆给撕破了?”
王简:“……”
瑶娘困惑地看向他,他默了默,敷衍道:“你别多问,拿去缝补就是了。”
瑶娘心里头生了疑,却也没有多问。
王简穿着亵衣坐到床沿,她道:“郎君早些歇着,明日还要上朝呢。”
王简“唔”了一声。
瑶娘收拾一下便出去了,她拿着破了裆的膝裤,找到李南,压低声音问:“小南,今日郎君在诚意伯府可有跌着摔着?”
李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没有啊。”
瑶娘:“那这膝裤怎么破了?”
李南困惑地看了看,诧异道:“这膝裤郎君都没穿过,何时弄破的?”
瑶娘拧了他一把,他哎哟一声,她道:“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竟这般粗心大意。”
李南:“……”
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待到宵禁鼓声响起时,王简进入梦乡。
睡得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嗅到了陌生又熟悉的脂粉香,心中正疑惑,鼻子忽然痒痒的,他困顿地睁开眼。
一张婴儿肥的圆脸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手上拿了一撮头发挑逗。
起初王简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闭目继续睡觉,结果那人冷不丁钻进了薄被,爬到他的胸膛上冒出头来。
这下王简的瞌睡被惊飞了,忽地一激灵,脑门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