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他法,实话实说,他这才推断出是长州刺史合谋山匪趁我微服劫杀,分明就是故意做下的案子。
“我说了此行目的,他替我筹谋,避开了所有路口,护送我离开。此后又书信到长州妻家亲戚那里找来亲信给我牵头引路,助我进城,处处安排得缜密妥当,没出分毫岔子。
“此人虽不善阿谀奉承,却是个能办实事的。如今京中的情形复杂,你多少也清楚一些,我与秦致坤好歹有过命的交情,这般抬举秦家,是要用人,你明白吗?”
听了这番话,瑞王妃恍然大悟,“明白了。”
瑞王:“你太仁慈,秦家初来乍到,就给我整了这么一出,后宅那些没用的东西发卖的发卖,处理的处理,免得以后又生出是非来。”
瑞王妃敛容道:“知道了。”
瑞王:“天晚了,歇着吧。”
家宴这事不管有没有内情,秦二娘和秦宛如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
对于秦家姑娘跑去抱国舅大腿一事,京中贵女们皆是嘲讽。
更难为情的还是秦致坤,他跟王简是同僚,一个官衙办理公务,总会见上几回。
好在是那个年轻人性子冷漠,教养也好,对这些绯闻并不在意。再加上边上的同僚们谨言慎行,倒也没有调侃,他毕竟是瑞王举荐入京的,并不想找不痛快。
之后没隔几天,方氏总算相中了满意的宅院。
在宝华坊百家巷街尾那边,离秦父上值的三元坊不是特别远,也是两进院子,不过面积要紧凑得多,价钱也贵,一年要二十一贯钱。
考虑到家里姑娘女眷多,都到了待嫁的年纪,主仆一起合计十八口人,总不能都挤一块儿,这才咬牙租了下来。
把各种租赁手续办好后,一家人开始搬家。
方氏一看到院子里那些花盆就头大,二十几个要占好多地方。
秦宛如机灵的把秦老夫人搬出来,她这才没有作声。
陆陆续续搬了两三天才算完事儿,一家人总算能安安心心落脚了。
瑞王府的私宅被他们打理得干干净净,各处都清理得规整,像从未来过似的。
归还了大门钥匙,方氏的心才算彻底落下,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初到新家,几个姑娘们一时无法习惯,毕竟这处院落跟之前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
宅院上了年头,些许地方年久失修,需要请人修缮,但它处在街尾,隔壁只有一家邻居,所以相对清净。
地方小是小了点,但从地段和周边环境考虑,也算不错了。
他们搬来几日,都不见隔壁有人出入,大门时常紧闭,像无人居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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