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姬云回到家,小白把今天的见闻告诉她,“主人,我们真要搬家么?为什么不是那个坏女人搬走?”
姬云在演草纸上写化学分子方程式,“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以退为进啊?”
小白摇头。
姬云笑笑,“那你就一边看一边学吧。”
经此一役,钱晓婷以往惯用的那些招数,“装可怜”“装无辜”“委屈又倔强地不想流泪”“为了心爱的男人再多委屈都不说”……全都没用了。
她委屈?那姬正扬年迈衰弱的亲妈委屈不委屈啊?儿子的大别墅不能住要带着孙女回去几十年前在S市工作时分的大院儿公房?
姬正扬前妻生的女儿委屈不委屈?姬家这别墅当初可是何家给何雯的嫁妆,现在后妈说害怕她的狗所以她得带着狗搬出去?
“好感都是一点点消磨掉的。再对姬正扬这种聪明男人用已经没用的招数,他就会觉得要么是你认为他蠢,要么是你蠢,而聪明人……”姬云嘴角浮现极浅的笑意,“对蠢人是没有耐心的。”
一个身家万亿的富豪,有一个让他老妈女儿受委屈又让他不耐烦的妻子,而且,这妻子还曾经神智不正常,如果这消息传出去,相信很多人会乐意介绍新妻子的人选给他。
钱晓婷现在已经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她坚持说自己看见了继女的狗说话,那么无疑她的精神、心理出现了极大的问题,但她又无法说自己所说的是假的——为了把不待见自己的婆婆和丈夫前妻的女儿赶出去,你竟然连这种谎都说得出,还弄了这么大一场戏给大家看啊?
小白想了想,又怯生生问,“主人,我是不是……害惨她了?”
姬云换了另一份化学试卷做,“我看是罪有应得啊。你觉得,她为什么要打福嫂,骂她两面三刀呢?”
小白摇头,“对呀,为什么?福嫂和她是一伙的啊!”
姬云嘴角轻翘,“恐怕是因为她认定‘狗说话’‘狗涂口红’都是幻觉,她出现了幻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