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舒压低声音:“若当今驾崩,父亲不看好太子?”
hu总督叹道:“太子的确不够聪明,不过若是内阁靠谱,本来也出不了乱子,我也就死心塌地做个封疆大吏。”
胡天磊挑眉,慢悠悠拖长了语调:“哦,本来啊……”
hu总督瞪他一眼,继续说:“不过,京城还有平阳这个女人。皇帝一死,以太子之能制不住她,必有乱局。”
胡天舒沉吟片刻,试探道:“父亲打算压哪头?”
hu总督:“压什么压?太子名正言顺,平阳那女人野心勃勃偏皇帝惯着她,要我说,宠女儿也该有个限度!当年光弄掉杜厉顶什么用?应该把平阳也一拉到底!你看看,才多少年,这女人披个佛教的皮子,养私兵,结权贵,又能一手遮天了。”
胡天磊自认公道地说了句:“太子就是蠢了点,说不定皇上的确是在犹豫呢?”
hu总督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小儿子,火力全开:“犹豫什么?古往今外,你见过哪个皇帝传位给女儿?这又不是你丈母娘,需要你这么帮着?”
看他们俩像小孩子吵架一样,胡天舒轻笑一声,引来这两人目光,他淡淡道:“我不信皇上纵容平阳公主只因宠溺,他必定有自己的考量。太子目光短浅,易受人蒙蔽,说不定皇上就想留着平阳公主替下任天子掌掌眼。如今太子之母已晋升皇后,太子的位置更稳了,可皇上依旧放任平阳公主,其女又与冯首辅联姻……”顿了顿,“也许,皇上即便驾崩,也会留着这女儿来震慑宵小。”
hu总督陷入沉思,眯起眼,哼笑道:“若真是这样,老子就不满意了。”
两个儿子都朝他看来。
hu总督大大咧咧道:“台上坐着个能力不足的皇帝,对胡家才是最好。”
胡天舒与父亲意见相同,他微微一笑:“那我们就把粮草卖给匈族,顺便卖杜厉一个人情。”
hu总督身子前倾,挑眉道:“哦?”
胡天舒:“京城李家兄妹相争,边境处有匈族虎视眈眈,徐家对皇帝也颇有意见,再加上南越骚乱……”声音一顿,他抬首望向父亲和弟弟,“你们觉得,十年以后,咱们胡家是不是将有一争天下之力?”
他嘴角噙着笑意,眼中流露出浓浓野心:“乱世之中,才有机会。”
父子三人彼此对视。
万籁俱寂中,一阵风透入屋内,跳跃的烛火隐隐有熄灭之势。
胡天舒抬手拢住,他宽大的手掌被火光印得红彤彤,可说起话来云淡风轻:“既如此,父亲,我们应该养大匈族以蒙混京城视线。”
他微微一笑:“这是儿子的想法,父亲以为如何?”
hu总督满意道:“不错,不过,”顿了顿,“若皇上的意思是主和,这仗打不起来呢?”
胡天舒一愣:“父亲得到消息了?”
hu总督高深莫测地笑笑。
“皇上什么态度没关系。”胡天磊插嘴,桃花眼溢满光彩,长腿一翘,“只要从中作梗,总能打起来。”
胡天舒和他对视一眼,默契十足,也笑道:“推波助澜,火上浇油,挑拨离间,你们喜欢哪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