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管它叫糖葫芦红。
让余自新她们意想不到的是,田欣在广告里穿的白色围巾绒线帽和红羽绒服也成了爆款,别说北方了,就连G市都有小姑娘戴白色绒帽。
海市这一年的冬天冷得早,街上也有好多小姑娘这么穿。
下第一场雪前几天,新新在国内上市的计划再次受挫。
有人指点余自新去拜一拜海市新来的大佬。
余自新付了一笔活动费用,请这位掮客在年末的一场聚会给她安排了两个座位。
余自新和李霖去赴会,在席上,掮客介绍她们,“年轻有为啊,之前在北京办展览,老首长看了她们做的广告都很喜欢……”
余自新连说过奖,这人又说,“大导演晓得伐,他也很喜欢呢!还说办奥运开幕式要请她们出主意呢!”不遗余力给她吹。
“不敢不敢,这真是把我们捧上天了!”李霖赶紧站起来敬酒,一个正当红的女主持人也趁机烘托气氛,跟着敬酒,不过,人家吹捧大佬的技巧比李霖余自新熟练且高明许多。
一时间席间阿谀奉承歌功颂德之声不绝于耳,又是碰杯,又是祝酒,闹腾不停。
余自新看着眼前花团锦簇,觥筹交错,再数一数席上这几个人最后有几个没进提篮桥监狱,真是可叹可笑。
大佬的聚会像流水席,人一拨一拨来,到了点就有人暗示她们,好走了!
余自新和李霖出去后,在门廊上正撞见方悦棠带人来,她停在路中间,像是半醉了,笑嘻嘻叫他,“李姐夫,你也来了?”
她说着往前走几步,放肆打量方悦棠,“哈哈,我原打算新新这次要是还被你搞的不能上市我就去深圳再不然去香港上市呢,现在看来,我是想多了!领导很是赏识我呢,怎么会眼看着我的公司不能上市?他还说我年轻有为,让我到他身边坐……嘻嘻。”
李霖叫保镖,“喝醉了,赶快扶她走吧!”
一帮人拖着余自新走了,方悦棠没有回头,但隐隐还能听到她的嘻嘻笑声。那声“李姐夫”刺得他喉头像有个铁丝团,吞不下吐不出。
李家和方悦棠分道扬镳的消息渐渐传出来,原本他以为黄叔叔还能做几年,有个缓冲,谁能想到老头儿竟然得了癌,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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