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诞到新年这段日子余自新过得快乐极了。
原来, 那些在少女漫画、欲·望都市里看过的情节并不是过度美化,真的存在。
原来,接吻并非为达目的潦草敷衍的过场, 这件事本身就值得一再探究, 尽情享受。
秦语为她打破了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 性之一事绝非女性的奉献, 更不是某些女性理解的“给予”、“牺牲”或者“质押”, 如果是跟对的人,它可以是比接吻更美好的事。而一个女性,也一样可以当享受者, 男人,同样也能做奉献者。
有了这种领悟, 她觉得自己更自信了。
仔细想想,本来就该这样呀,一个人倘若连自己喜欢谁,和谁接吻上床,如何获得并享受性都无法控制在自己手中,又谈什么自由, 什么独立呢?
她前所未有的自信很快被周围的人发现了。
楼下面包店的女孩首先发现, “你变漂亮了。”
余自新大笑,“是么?”
然后是二姐,两人通话时她忽然察觉小妹说话声音比平时大,虽然看不到人,但立刻能想到她此刻在笑着。
宋诗远心猛一颤,试探问,“你和秦先生……”
余自新自豪说:“啊,我把他拿下了!”
宋诗远僵立, 龇牙,拿下?什么意思?是我理解那意思么?
她压低声音,“你……你好好看我给你那书了么?知道怎么、怎么……咳。那啥。吗?”
小妹似乎一点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安全措施嘛。我知道呀。”她还嘻嘻笑,“我还发现几个好玩的小玩具,等我回去给你和大姐一人带一套。”
宋诗远心虚地回过头看大姐,有种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成了小妹的共犯的错觉,这事还是先别跟大姐说吧。
每到年底大姐的厂子就忙得很,几乎要昼夜连轴转,生家禽这一块她和宝珠没敢立刻全部上马,只开始做狮子头大鹅的整鹅加工,产品分两种,真空袋开袋即食和冷冻的。
大鹅生意在年底和春节前后特别好,不仅G市周边订单爆满,香港深圳也都订了许多。
宋秋凤说起自己的生意也是喜滋滋的,跟小妹啰嗦半天忽然想起一件事,“小妹,你每天煮些姜水喝。昨天我跟宝珠姐出去饮茶,一个朋友是顺德那边的,听人讲最近有人得了感冒就转成肺炎了,你自己在异国他乡的可得小心……”
余自新“嗯”了一声,突然间心头像打了个炸雷,等等,肺炎?
她愣了愣,翻开日历,2003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