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自新握紧叉子,随手又在地上捡了块碎瓷盘,用毛衣袖子包着握在手里,大喊:“你他妈的,来啊!老娘阉不了你个混蛋也得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方悦棠没有追击,只冷笑了一声。
余自新看他这有恃无恐的样子,暗叫不妙。
方悦棠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了个键,对不知什么人说:“你们立刻上来!”
余自新心都凉了。
原来他早有准备。
难怪他会有公寓的钥匙。
难怪他进门之后还用钥匙把门反锁了。
现在没有钥匙,她打不开门。
他可能还留给同伙了一副钥匙。
还有,他从进门开始就没摘下手上的羊皮手套。她脖子和脸上现在还留着皮革凉冰冰的触感,让她联想到毒蛇——他有几个帮手?他们要对我做什么?这层楼没有监控也没别的邻居,我死在这里也没人发现!
我……我会死么?
停下!
快!快想对策!
手机放哪儿了?
打开窗户呼救?
想办法躲进卧室或者卫生间里?
楼上工作室里现在有谁能来么?
余自疯狂想对策,扶着墙站起来,拖延时间,“你就不怕我报警?”
方悦棠冷笑,“报警?这公寓的钥匙不止一个人有,谁都有可能闯进来。你说我来过,也有人说我昨天一直和他们在一起。除了你的话,你还有什么证据?警方会相信你的话,还是我的?”
“她有证人!”
方悦棠一回头,客房门口站了个年轻男孩。
“臭臭!”余自新快激动哭了!她怎么忘了——她昨晚给臭臭一副钥匙,让他太累了就去客房睡!臭臭你怎么这会儿才醒啊!虽然他这会儿头发乱的像鸡窝,身上的长袖T恤皱得跟烂咸菜叶子一样,但是余自新觉得他帅得全身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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