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得醉醺醺,跟站台上的人说,最好是把秋凤打死打残了,那他家不但不用还彩礼,还能再要一笔钱。
宋秋凤对她爹妈什么德性早有了解,但最让她惊讶的是宋家才家旺这两兄弟,年纪比她大不了几岁,义正辞严打电话骂她不知羞耻,让家族蒙羞,说什么“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没了名声还活什么”——听听,想让她死?
哈哈,现在他们想要她这个坏名声的女人的钱?
想得美。
至于宋家宝,那些温馨回忆,他大概是记错了。
这些回忆对她们可不是什么好回忆。
大姐二姐都背他上过学,每次他骑在她们背上还要揪住她们的头发,但凡走得慢了他一着急就拧她们胳膊。
有一次,下着大雨,宋诗远打着伞背着他,这小王八不知咋想的,把她衣服解开哈哈笑,她越生气越急,他越觉得好玩。
宋诗远怒从心头起,把雨伞和这鳖崽子一起扔到泥地里,一脚踢他屁股上,“滚你妈的蛋!”
宋家宝嗷嗷大哭,威胁回去要告诉爹妈,要让他们把二姐嫁给瘸子瞎子。
宋诗远恶向胆边生,抓起地上的烂泥往宋家宝脸上嘴上糊,“你敢告状,我就糊死你嘴!还敢不敢?”
余自新当年也才七八岁,在一边看得惊心动魄。
刚重生没多久鳖崽子挑衅她,她无意识用出的正是二姐当年这招。
“你们打算怎么办?”余自新问姐姐们。
“暂时什么也不办。”大姐和二姐显然已经商量过了,“如果他真考上了G市的大学,哪怕是亲戚孩子我们也会照顾一下呢,但要让我们出学费住宿费?哈哈,我们前几年寄回家的钱,不是说要留给小宝念书的么?现在好拿出来用了!”
至于什么帮衬宋家才,什么宋家旺婚礼,滚他们娘的蛋。
臭不要脸的。
“爷爷为啥写信来呢?因为我一周用IC卡电话给他打一次电话!其他时间都不联系。他上次一提这个话,我就说后面有人排队等把电话给挂了。他没法了才写信的。”
宋秋凤冷笑,“既然这样,那干脆钱也不寄了。”
本来她从今年起每个月固定八百块钱,五百是她的,两百是宋诗远的,一百算小妹的,过年过节再寄两件衣服。
嫌少?他两个大孙子给的还没这么多呢。
“至于咱们爹妈,他们大概脑子还不清楚呢,大约摸是打算等小宝考上学,跟着一起来当太爷太后呢。”宋秋凤越想,越觉得好笑,“这些人,哪来的自信呢?真是稀罕!”
余自新刚才看见俩姐姐的胸有成竹的表情就猜到她们会这么处理,这时大姐说了,她还是深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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