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平信以为真,还问呢,“你爹妈那儿用不用也送一份?”
宋秋凤随口说,“送我爷爷那儿吧。一样的。”
连着几年没回家过年,没跟宋大明李桂香两人啰嗦,宋秋凤发现自己过得还更好了,一点也没动什么“孝敬”的心思。
有个孝敬名声有什么用?她从前倒是孝敬,结果孝敬出来一帮奴隶主!
她就每个月寄500块给爷爷。让宋老爹分配这笔钱。反正不会给她用,她才不管有多少能落到宋大明他们手里呢。
徐山平起初还有点犹疑,秋凤这主意改得太突然了,前几天还让宋诗远帮他买几身像样衣服呢,现在衣服有了,可是不顶用啊,家里多冷啊,只穿西装、夹克可不行。
秋凤说他,“你再去买件羽绒大衣嘛!笨。”
徐山平嫌贵,“一年就穿一次!”
“拿回来干洗一下明年再穿,你又不长个了!得舍得给自己花点钱。”
徐山平去买了大衣,又置办起年货,见秋凤每天还是微笑着,也没再提借钱给老乡的事,真乐呵呵地上火车走了。
“姐,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三姐妹坐在桑拿房里,余自新往石头上浇了一舀勺水,雾气蒸腾。
宋秋凤盯着眼前短暂蒸腾的白雾,靠在发烫的松木板墙上,轻轻摇摇头。
一年前,两个妹妹也是这么问的。
两个人,一个不停往前走,一个站在原地踏步,也走得满头大汗,可是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一年前徐山平把他那对尿盆爹娘送回老家时,她还觉着,行了,最大麻烦的解决了。
现在回头一看,最大的麻烦从来不是他爹娘。
甚至也不是徐山平。
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没想明白。
徐山平身上这些她渐渐忍不了的“缺点”,在合适的人眼里可能无足轻重,也许根本发现不了。换个人,他能过得很好。她已经不适合他了。那就别再耽误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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