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话,有些事,她只能藏着压着,即使跟小余也没法说。小姑娘心里是比好多同龄人成熟,可还没成年呢。
没了爱,两人可以凑合过日子,却没法凑合做·爱。
也许有人可以。
但她不行。
没有了对彼此的欣赏和爱慕,再做那种亲密的事让她感到像在上刑。
她想起今天离开家之前的事,只觉得受辱。
方悦棠很不理解,抚摸她的头发和脊背问,“妹妹,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啊,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可他以前也不是现在这样的!
每次两人不欢而散,他感到挫败,离开家,能去的地方多着呢,她呢?她也不想在那个家呆着,可她能去哪儿?
余自新看到李婉晴不断流泪,明白了。
“婉晴姐,咱们走吧!”余自新叫服务员结账,人家虽然没明说,可是快打烊了,都十二点多了。
李婉晴擦擦眼角,她只能出来躲一阵子,还是要回去的。
没想到余自新说,“姐,我有点喝醉了,你能不能……今晚住我那儿呀?我怕我半夜会吐。”
李婉晴怔了一下,“好。”
小余真是玲珑肚肠,要收留她这条丧家犬,还要说成是求她照顾。
到了家,余自新把自己被褥搬到客厅,打开一张按摩床放上,又给李婉晴拿一床新被褥枕头,牙刷毛巾也是新的,“先穿我的睡衣吧!”
她还热了两杯牛奶,“来,干杯!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李婉晴一向睡眠不好,还以为换了环境又会失眠,没想到倒下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早上六点多,天光从窗帘缝隙偷偷探出来,她闻到放在柜子里的被子枕头上那种特有的香味,才想起自己昨天睡在余自新家了。
余自新已经洗漱好了,还去买了豆浆和小笼包,放在客厅折叠桌上,“婉晴姐,快来吃早饭!”
吃完饭,余自新又做了鲜奶红茶,两人面对面慢慢喝着,她忽然放下茶杯,再一次问:“你说想离婚,是认真的么?”
李婉晴在这十几岁的小姑娘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严肃。
她呼口气,“是。是认真的。”
余自新问:“如果他做出让步,允许你回日化厂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