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年那天宋大明邻村的一群人推骨牌,被派出所抓了!丢人啊……
回家一问,这才知道他都输出去三千多了!还写了一千的欠条!李桂香就是个憨鳖,竟然一点不知道宋大明赌这么大!光会哭,哭有什么用?!
造孽呀。
小宝才上高一,摊上这么对爹娘,以后可咋办?
幸好秋凤有心眼。她在G市是混得越来越好了,以后小宝指望着她就不会差。
徐山平给他们家打电话,挨个说了吉祥话,又拉秋凤过去,秋凤只淡淡说了几句“过年好”便罢了。
他看得出秋凤还在生气,也不好说什么,场面糊弄过去就行了!
徐山平又跟家里人说了几句话,再一回头,秋凤说着流利的粤语,满面笑容,跟批发芋圆的英姐打电话拜年呢。
他忽然想到,去年宋诗远就说过,跟老家的人“没话可说”,秋凤现在是不是也这么觉着?
他刚才也有了类似的感受,好像除了吉祥话,没别的可说的。
他学车,学厨,自考,也想念个大专文凭……这些事跟他爸妈说起,他们只会用责备的语气说“这有个啥用!”
这还算好的,贷款买房的事他妈就是过不了这个坎,不管他怎么解释,她就觉着跟银行借钱要还的利息比本金还高呢,要还十几年,这哪里合算呀?
徐山平安慰自己,没事,在电话里说不清,等他这次回家,好好跟他们说说。他们明白了,就不会再怨秋凤了。
这一年的春晚也没去年的好看,小品不是逗人开心的,是给人添堵的。
什么叫“我不下岗谁下岗”?
余自新大吃一惊。
上辈子她看过这个小品吗?也许看过,可是没太深印象,也想不到那么深。
城里职工都下岗了,他们这些农民工又会怎么样?
她一瞬间想起张伯他们在寒风中蹲在马路边揽活儿的样子,还有姑父洋洋白干了几个月被赶出工地靠着墙根坐在行李上的样子。
屋子里一时间只听得见火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响,秋凤把饺子倒进锅里,“小妹,去换个台!”
花市重新开张后,宋诗远和余自新见到了跟丧彪合作的那位欧洲批发商,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