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一听他们要辞工,脸色变了,“你说辞就辞?我到哪里找人填你的空?”指着父子俩瞪眼睛,“你们不能走!想走?工资就别要了!”
刘洋气得攥紧拳头,刘家成拽儿子一下,跟工头商量,“那我们再干几天,干完这个月再走,行不?欠的工资写个借条……”
工头冷笑,“我怎么写?是我欠你钱么?你要欠条,就去找吴胖子和他小舅子!”
怎么办?
刘家成给吴胖子打电话说辞工要工资,吴胖子直截了当说,“我没收到钱,怎么给你?我也要还房贷、养老婆孩子呀!”
至于欠条,那更不可能写,“上面欠施工队的工程款你去打听打听,谁敢要欠条?要了这一次,以后再有什么工程都没你的事!他们不给我欠条,我凭什么给你?”说完挂掉电话,再打就不接了。
刘家成早料到会是这个样子,又打给吴胖子的小舅子,他们是他领出来做工的,乡里乡亲,总要讲几分情吧?
结果人家电话不接,传呼不回。
刘洋说:“没准刚才他就跟吴胖子在一起呢!”听电话那边声音,像是在什么洗脚城。
还能有什么办法,等到周一看看吴胖子会不会来工地吧。他们也不知道他家在哪。
没想到周日晚上,刘洋睡到半夜,有人手伸到他被子下面乱摸。他不睁眼都知道是谁——工头的表弟!这个二赖子从他进工地那天起眼神就不对劲!
刘洋按住他的手,“你干啥?”
那个人居然还能笑出来,“听说你要走了,临走前咱俩亲热亲热嘛!没准,我就让我哥把拖的工资给你们了呢!”
刘洋笑着小声说,“走,找个没人的地儿。”
工地大楼盖到一半,空屋子还没装窗户,哪哪儿都是没人的地儿。
不过,刘洋把这个人带到了工地的旱厕,推到茅坑里了。
这家伙叫嚷起来,也不敢说实话,只能说自己是睡得迷迷糊糊不小心摔下去的。
周一一早,父子俩就被赶出去了。
余自新看看刘洋,从小他就和二姐长得像,两人站一起总有人当他们是亲姐弟,他跟亲妹妹雯雯倒没那么像。二姐出来打工一直有人骚扰,刘洋也一样。
刘家成双眉耷拉,“这幸亏是没出什么大事!万一人掉进茅坑里淹死了,有你好果子吃?唉,就不记住我的话,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刘洋打断他爸,“我忍我退,坏人可不忍!原先是手搭我肩膀上,现在都伸我被窝伸我裤子里了!我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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