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祁念一忍不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她冷声道:“玉盟主家中给儿女定下婚事,可以不过问小辈的意见,在我这里却是行不通的。
这门婚约定下之时,我尚未出生,师尊亦是受形势所迫,才为我和玉少盟主结下婚约,彼时师尊也未曾预料到,我如今会走这条道。”
她微微抬头,看向墨无书。
墨无书略一点头,竟然劝慰道:“玉盟主,世道变了,儿女之事自有他们自己决定,我们做长辈的,何必强求。”
“再者,玉盟主若真要同我聊聊这婚约定下的缘由,我倒也想同玉盟主聊聊,令师姐一事。”
墨无书声音淡淡的,十分直截了当地告诉玉华清,我又未尝不知道你的秘密。
听到师姐两个字,玉华清眼中划过一丝惊色。
他不信,当年那件事,自己做的那么隐蔽,就连月读宗内部都无人知晓他曾出现过。
墨无书和此事毫不相关,又为何会知晓。
祁念一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玉盟主,同样的话,我再说一遍。”
“念一毕生为追求剑道巅峰,早已立下誓言,我的道侣,只有我的剑,再无旁人。”
她金瞳闪过冷色,反问道:“玉盟主,这是一定要阻我道途,毁我剑心?”
她这顶大帽子扣得玉华清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修行之人,最看重道途。
元婴境以上,身死者未必道消,但若道途尽毁,一个修行者便算是彻底消散于天地间了。
这也是师门传承和道法相传的根本。
对于修行者而言,婚姻道侣可有可无,但唯有道途,是他们绝不能动摇的东西。
祁念一这番话,直接把玉华清打成了阻人道途之辈,让他难堪之极。
不远处,青莲剑尊敲了敲酒壶,轻笑一声:“玉盟主,姻缘之事本由天定,当年你同墨君给两个孩子定下婚约,分明也是无奈之举,如今双方既都不情愿,又为何非要固执呢。”
剑尊睁开一只醉眼,淡瞥玉华清,似醉非醉道:“该不会,是真的如念丫头说的,是有意阻她道途吧。”
剑尊出言相帮,便让场上形势更加莫测起来。
座下之人纷纷猜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墨君和玉盟主两位的千秋岁迫于形势,被逼订下婚约。
冷峻的场面中,人们不敢说话,却在同时在心中得出了一个答案。
能让这两位都无能为力的,唯有深渊。
众人心中简直好奇到了极点,不知深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竟会和两个小辈的婚事有关,但千秋岁大能之威,让人不敢多嘴,亦不敢有人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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