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对祁念一坦白了自己来自神山开阳峰的事情。
宗斐:“若神子真要做这件事,我自当鼎力相助,这是我毕生夙愿。”
祁念一当时问他:“你既然是开阳峰弟子,为何并不戳穿我的谎言?”
宗斐顿了下,一脸诚恳道:“我当时,真以为你是我的师妹。”
“你说的很多经历都和我相似,不同的是我在很多年前逃出了神山,自那之后再没有回去过,初次听你说起身世时,我还以为你是师尊在我逃走之后,新收的徒弟。”
宗斐一脸后怕:“我哪敢告诉你,我生怕被抓回去。”
祁念一:“……”
她当时还真是误打误撞把这个假身份坐稳了。
祁念一问道:“你为何要逃离神山?”
宗斐苦笑:“神山中,除了像我这样,并无血脉之力的守山弟子之外,就只有被污染后彻底丧失神智,被送往神山的血脉者。”
“他们之中,尚能保持清醒的人会被关押,终身不得外出。彻底无法清醒的人,就会……被处决。”
后面三个字,宗斐非常艰难才说出来。
“无论是看守这群人,还是亲手处决他们,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几百年,真的够了。”宗斐道,“午夜梦回,我都能看到那些人死前的样子。”
他轻声说:“那些人,明明都是我的同胞。”
“为了保守秘密,神殿连同神山一起编织了一个谎言,对外宣称神山是最靠近神祇的地方。
天尊和神子需要在这里聆听神谕,同时也是立下战功的前辈们隐世修养的地方。外人不能擅进,否则就是冒犯吾神。”
“久而久之,神山就成了神境中人口中,不能提及之地,再也没有人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他看着祁念一,不知为何,突然有了说出这一切的勇气。
“我一直想逃走,但神山守备极为森严,开阳峰除了师尊,就仅我一个弟子,我根本不可能从师尊眼皮子底下逃走。”
祁念一:“那后来你是怎么出去的?”
宗斐回忆道:“说起来,要感谢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很多年前,他突然闯进神山,在神山中大闹了一场,打伤了很多守山弟子,其中也包括我的师尊。
那天神山大乱,防备有所松懈,我趁乱逃了出去,此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祁念一:“……”
这不是她师尊干的好事吗
宗斐轻声道:“我隐姓埋名加入风雨楼,买到了能够伪装血脉之力的灵药,伪装前来参加圣晖之会,就是想替像我这样的人,还有神山中那么多救不回来的人,找个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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