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因为自信过了头,会做出一些莽到没边的事。
但偏偏还次次都能让她做成了。
用温淮瑜的话来说,她的气焰就是这么被助长上去的。
祁念一眼神在他们俩身上来回扫了一遍,说:“一个,没问题。两个,有点麻烦。”
而她不喜欢麻烦。
这话称得上嚣张。
宋之航却也不恼,而是笑了起来。
他觉得云念这个人真的非常有趣。
说话做事,哪怕是在算计你,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如此直接,如此骄傲。
骄傲到不屑暗地里的阴诡行事,哪怕是计谋,也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冉灼冰冷的眼神从祁念一身上淡淡扫过,淡声说:“走了。”
四人便又离开了。
这一夜,祁念一看到陆续还有五个人从这里离开,前往涉兰山,每个人都奇怪地看着祁念一,从她身边路过。
这是已经找到了玉牌,打算明哲保身,赶紧开溜的。
其他没有找到,亦或没有能力保住的,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哪怕是在行动不便的夜里,也时不时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打斗声。
她双臂环抱着靠在树边,旁人看不到她的手背,只能简单猜测她如此闲暇,定是已经玉牌到手。
最后路过的,是一个身穿绣有层云暗纹渐变青衫的青年男子,因为他衣摆处的修竹,让祁念一多看了他一眼,天眼的信息条告诉她,此人叫凌晗。
祁念一想了想,姓凌。
南境五大世家之一,就有一家姓凌。
对方看着她,声音清朗温厚,好心道:“这位道友,可找到了身份玉牌?”
祁念一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凌晗便又说:“如果暂时没有的话,我手中还有多出来的最后一枚。不知道友可否需要?”
祁念一摇头:“不用,我有。”
她顿了下,问道:“刚才过去两拨人,他们的玉牌,都是你分给他们的?”
那几个人看着实力并不强,并不像能在如此激烈的争夺中占得先机的样子。
凌晗愣了下,笑了笑:“他们能此刻离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意思便是默认了。
来来回回好几拨,终于到了天快亮的时候。
祁念一半眯着眼睛,感受到太阳照射在脸上,森林里最后一拨人,也是最闹腾的一群人,终于来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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