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小师兄已经在演武场同境界中称霸,他在演武场上设下了五行连阵中的水火二阵,称若有人能破了他的阵,那他就将一年的月奉拱手送上。
他的水火二连阵在演武场上摆了三个月,都无人能破,水火相生相克,对于那时尚不过炼气的我们,已经是难度相当大的高阶阵法,自是无人能破,直到小师姐登台。
那天,小师姐也是像今天这样,只用了一剑,同时斩去水火二连阵。
今日的对决,真的像极了十几年前那一日。”
五行连阵被破,谢天行胸口一痛,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血液,眼神逐渐从迷茫变得坚定。
感受到了他此刻心情的变化,老头惊恐道:“你可别冲动啊,你听我说——”
他伸手抹掉了嘴角残留的血液,抬起手腕,阵盘随之而出。
这个阵盘大到不可思议,直接将远处的看台都覆盖住,阵盘之外镶嵌着一丝腥红的血色,只有在场阵法师才知道他做了什么。
“心血阵……以心血绘阵,脱手而出的阵盘能始终为阵法师所掌控,随心自为。”台下有阵法师不解道,“这可是消耗生命力的功法,一场论道而已,何至于此啊。”
谢天行立于阵盘中央,双手抬起,他以心血绘阵,以全部的神识覆盖整个阵盘。
第一次,他在外人面前,毫无顾忌地拿出自己全部的底牌。
“这是什么阵,此前从未见过?”
阵法师最多的上阳门弟子面面相觑,也不得而知:“古籍中也未曾有过这种阵图的记载。”
在他以血为祭绘阵之时,闻家人手中的圆盘再次猛地旋转起来,指针再次被不明力量拽着,向着两人不停摆动,速度更快了。
闻仲平看着那圆盘,心中生出了些计较。
“你疯了吗!不刻意隐藏,还用心血绘阵,你血脉中的力量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的!”
“那我也认了。”谢天行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隐忍了二十多年,伪装了二十多年,到今天,如今的局面,我虽不悔,却也有些遗憾。”
他厉声道:“我也想,毫无顾忌的战上一次!”
阵盘一出,祁念一立刻拔剑追来,她同样是毫无顾忌地使用着她那双颇有些奇异的眼睛,并没有将南境诸人放到心里去。
这两人心中,真的就只有这一场战斗。
老头看着这两个年轻人,颤声道:“疯子,你们都疯了……”
他话音未落,谢天行手心浮一个白色的阵盘,并未向祁念一使去,而是反手一拍,阵盘直逼向他自己,最后融入额心,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老头始终没有停下过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江老,休息一会儿吧。”
谢天行缓缓说:“让我自己,打完这一场。”
“这个阵,还是问世之后第一次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