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时间佩剑,无鞘总是显得不太方便,于是非白教她该如何制作剑鞘,她学得快,没费多少功夫就学会了制剑鞘,给非白备了不少剑鞘,每个剑鞘上面的花纹图案都各不相同。
用祁念一的话来说,你们剑灵只有灵体,没有办法换衣服,这也太委屈非白了,多做几把样式不同的剑鞘,也算是给他购置了新衣物了。
气得非白当即变了一身新的衣服出来,让祁念一大为开眼。
玉重锦捧着这把剑鞘,宝贝似的收了起来,在心中长长地舒了口气,再无遗憾了。
下了云台后,两人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就此道别。
没有回头,都只是拿着对方的剑鞘在空中,背对着对方挥了挥。
剑者互赠剑鞘,意味着我认可了你这个人,也认可了你的剑。
同样也意味着,鞘在手,剑无阻。
日后若有需要,我愿为你拔剑。
……
距离南霄山脉五十公里意外的地方,正吵得不可开交。
这里层峦叠嶂,怪石嶙峋,唯一不同的是,入山的这条路上,从地面到空中,四处都遍布着各式各样的阵法,种类之多,令人眼花缭乱。
若没有熟悉之人带路,寻常人根本无法落脚。
这里是上阳门的所在之处。
上阳门的七大长老全都聚集于此地,看见陆清河的伤势,门主贺乾坤面沉如水。
陆清河面色惨白,没有半点血色,最为严重的伤势,并不是外伤,而是他体内灵脉的伤势。
一个须发皆白,但面容却同寻常青年人别无二致的医修收起了陆清河身上的金针,长叹一声:
“贺掌门也知晓,灵脉是修行之人一身修为的容器,这灵脉断绝,他自身无法再产生灵力,哪怕将原本的经脉治好,他也只能够吸纳天地间的灵气,自身却再无可能产出灵力为己用了。”
这些,上阳门门主如何能不知。
他恳切地问:“云谷主,清河的灵脉,真的没有救回来的可能了吗?”
被他称为云谷主的这人,身上的医修法袍下绣莲花纹路,是整个医修之中为二两件被评为第一等的医修服饰——剩余那件还被温淮瑜送人了。
此人正是苍术谷的谷主,云一沣。
云一沣淡淡摇头:“若是经脉受损,我这凌阳金针倒是能给他修补回来,但若是灵脉受损,老夫还从未听闻过,这天底下有哪个医修能将灵脉修补好的。”
“对于我们医修而言,灵脉是先天器,出生即定型,若是中途受损,那修士直到死,也不会再有重回原样的可能。”
贺门主惨然说:“我上阳门数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弟子,竟然要因为一场论道而前途尽断吗?”
云一沣只好安慰:“贺门主,人各有命,强求不得啊。”
贺门主长叹一声,看向床榻之上至今未醒,连呼吸都相当微弱的陆清河:“可惜,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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