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玉重锦低头给玉笙寒揉着腿,拿剑的手用来疗伤也十分合宜,“今日我所言,句句发自内心。”
玉笙寒低咳几声,淡声说:“是我自己执意要参加论道,你大可不必替我顶罪。”
玉重锦拧着眉:“若是一个修士想要参加论道都成了罪,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不是罪的吗。”
玉笙寒起身,回屋将自己关起来,淡声说:“但在他心里,我这么做,就是罪。”
他只给玉重锦留下一个背影。
过了一会儿,屋内才传来声响:“你想要神剑吗?”
风露渐起,玉重锦握紧了手中剑。
他朗声道:“若让我说实话,那便是想,普天之下,哪个剑修不想成为神剑之主。但我不想用父亲所说的方式,我想要神剑,我自己去取!”
“若她还没死呢?”玉笙寒靠在门上,一阖眸,脑中就是她在无望海挥剑斩月的样子。
“那我就同她光明正大的比上一场,以全了我一试神剑锋芒的愿望,便也无憾了,无论是赢是输,自那之后,我就寻自己的剑去。”
门外,玉重锦意气风发,眼里含着憧憬微光。
门内,玉笙寒清寂疏冷,眼底晦暗不见亮色。
笙寒,重锦。
似乎从名字开始,他们二人就注定要走上两条不同的道路。
玉笙寒垂眸,看向自己掌心的纹路。
他身怀这天生剑骨,却被雪藏,不被允许习剑。
锦弟天生仙骨,本是有望成为仙尊的绝顶法修天资,却偏偏一心向剑。
父亲竟也纵容他成为剑修,甚至要帮他夺得神剑。
连如何消解神剑反噬的法门都已经备好。
玉笙寒缓缓攥紧手心。
……
这厢,祁念一和萧瑶游下了飞舟,正御剑飞速赶往偃阳川。
飞舟中间出了些意外,算来算去又耽搁了些时间,以至于原本正好踩点到的行程又晚了一步。
“我传信令人代为抽签了,对方传回消息,沧寰的人已经帮你抽过签了,一百一十一号,第一场比试在下午,对阵凌霄宗的武修,咱们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祁念一觉得,萧瑶游真对的起自己给她亲封的修真界第一消息贩子的名号。
金鹏再次被唤出,两人乘上金鹏的背上,萧瑶游想起同行还有一位朋友,便好心地邀请薄星纬:“这位道友不如同我们一道?从此处走陆路去偃阳川,至少还需得两日才行,你若是要参会,怕是来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