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威压从剑身散发出去。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五把剑,同时沉寂下来,躺在剑匣中,如同五块沉铁。
祁念一看着这一幕,沉默了。
非白作为当家主夫,似乎真的非常严格。
“为什么你会如此了解铸剑的事情?”她仍是想不通。
铸剑一途学问太多,就连很多剑修都只是一知半解,唯有专精此道的铸剑师才能了解其中关窍。
问及这个,非白眼眸低垂,轻声道:“或许因为,天底下,只有我这一个剑灵吧。”
非白他不知想起了些什么,表情有些发黑,又道:“冒昧问一下,往后我可还会有其他的好弟弟?”
祁念一竟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思考了起来。
非白无言以对。
这竟然是什么需要思考的问题吗?
片刻后,听她说:“可能……还真有一个。”
非白按着额头靠在桌上,自暴自弃道:“还有哪些野花野草,一次性说了吧。”
他现在就是不解。
非常不解。
现在的剑修,怎么还能这么不专一。
这话若说出来让祁念一听见了,她一定有义正言辞的反驳——我专一的是剑道,而不是哪一把剑。
非白随便一想都能猜出她会说些什么话。
“总感觉上了条贼船。”他低声说。
祁念一道:“云野的七把剑,还有一把遗留在外,名为漏影春。它是当时师尊给我和玉笙寒订亲时,交换的订亲信物,我若去退婚,自然能把信物收回,这样一来,也算是将云野的七把剑集齐了。”
非白却问:“云野,是铸这些剑的人吗?确实,看手法和锻造思路,这五把剑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祁念一却有些奇怪:“云野不仅是铸这五把剑的人,也是铸造你的人啊,你对他没有半点印象吗?”
非白沉默片刻,只是摇头:“不可能的,生而有灵的神剑,是无法被人为铸造出来的。”
他确实感觉,云野这个名字,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但无论是谁,居然敢给他的剑主写那些东西,若日后他见到云野,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你还有未婚夫?”
祁念一坦然道:“是啊,但我是一定会去退婚的。”
非白有些茫然。
他觉得自己的剑主并不是有了未婚夫后还会来求娶他的那种人。
总觉得,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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