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一宽慰道:“时间是解决一切问题的良药,我们总能熟悉起来的。”
非白挑了下眉:“哦?既然这样,那您是否能告诉我,您究竟同时用着几把剑呢 ,我的剑主?”
祁念一咳了几下,清了下嗓子:“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慢慢跟你讲。”
非白的表情就像和丈夫结婚之后才发现对方在老家已经有了未婚妻,并且还不止一个,而他还该死的不能离婚。
他意有所指:“你对每把剑,都是这样的说辞吗?我是说,来娶你这句话。”
祁念一摇头:“当然不了,我只对你说过。”
毕竟以前的剑都是师尊给了大师兄之后,她直接从大师兄手里拿的,亲自来取的,还真只有非白。
非白的表情显然并没有被安慰道,他幽幽长叹:“现在的小娘子,都这般让人无法招架吗。”
御剑飞天的速度很快,祁念一筑基境要五天才能走完的路,如今她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飞到了,她落地时,云娘已经在城门口等着她了,像是知道她一定会来一样。
云娘站在城门口,就像那日她送他们离开时一样,简单的布衣荆钗,笑起来时眼尾有亲和的笑纹,城门后,阿茂在探头探脑地往这边张望。
祁念一从芥子囊中翻出一个包裹:“给你的。”
云娘打开,脸上闪过一丝愕然。
这是一根质地似金似玉的独角,正是祁念一从踏云貔貅身上斩落的。
云娘把一缕碎发掖到耳后,笑得有些腼腆,但更多的是伤怀:“给我这个做什么。”
祁念一只是把包裹推过去:“你拿着便是了。”
她听朗河说过,云娘的女儿,死在踏云貔貅手上。
他们这一批人,被困在无望海中无法离开,几百年过去,留在此地生儿育女,牵绊太多,便更加无法离开了。
云娘转过身,偷偷抹掉了眼泪,再回头嗔怪道:“最初在旷野见到你时,哪能想到我捡到了这么厉害的小娘子。”
入城时,云娘又想牵着她引路,想到祁念一即便眼盲也毫不影响她奔波杀敌,又尴尬地收回了手。
还没撤回时,被祁念一攥住了,她反手握住云娘的手:“要带我去哪?”
感受到掌心的温度,云娘愣了一瞬,又牵着祁念一去了她家里。
她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个大包裹,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我们在这里三百年了,也不知道外面有了些什么样的变化,这些是我们这群人的信物,你能不能把这些东西送回到我们在外面的家里去?”
云娘犹豫着,包裹攥在手中,没好意思给祁念一,她抿唇道:“我知道,这事很麻烦,毕竟已经三百年了,这些地址还能不能找到我们的家人,甚至他们还在不在都不一定,但是……”
祁念一从她手上拿过包裹,问:“地址和名单呢?”
--